围,连带着周围的皮肤一块逐渐凸起。间或有沈霁尘挣扎得厉害的时候,蒋昭便那细鞭打磨过的一端戳在肿起的穴口上,看似好意提醒,实则无声威胁。
沈霁尘只恨当初自己大意,现在的惩戒甚至比屁股挨打还要难熬。那一小层皮肉毫无缓冲与遮拦,他甚至感到连肠道末端都在嚣嚣作痛,那一处的肿痛早已盖过了屁股上的疼。疼到几乎令人失声的地步,浑身都没有力气,如果不是蒋昭提着他的腰,他整个人都要瘫在刑架上。他原本也不喜过分叫嚷,这时候更是连疼的时候都哭叫不出来,只有泪痕挂在脸上。
“好了,起来。”
连蒋昭说结束的时候,他也没有能够松上一口气的感觉。虽然他现在也很想显得体面地从这该死的刑架上爬下来,但四肢酸软,还在不自觉地打抖,一时间竟然也只能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动弹不得。想要让他求蒋昭,他更是开不了口。挨打的时候还能够归咎于疼痛让人失去理智,可现在惩戒已经结束,难道他要在这位前夫面前示弱到底,说一句“不好意思被打趴下了爬不起来”吗?
越想越羞愤。
他脑子里正一团浆糊,猝不及防从身后伸出一双手,搂着他把他架了起来。“怕你滚下去,先跪会儿缓缓,等下给你拆绑带。”
恢复到正位,连呼吸都顺畅许多。虽然就现在这样手脚发软的情况,沈霁尘很清楚如果蒋昭直接给自己把束缚带拆了,他恐怕真的要摔到地上去,但还是没什么底气地嘴硬:“不用你帮……”
“那我松手?”蒋昭的鼻息落在他的耳边,沈霁尘后知后觉这家伙还抱着自己。头脑里不适时地闪过一句“男人的胸膛是你最坚实的依靠”,随即他把自己恶心到了,浑身一个激灵,被当做靠背的前夫还以为他是挨完打被疼得发抖,竟然有些手足无措:“我喊医生过来?”
“给我来一针止痛药吗?”
蒋昭沉默。“可能不合规定,”他斟酌了一下,“如果你真的很疼的话,我想想办法。”
“这时候不怕我举报你违规了?A15号执行官?”沈霁尘颤巍巍地爬下来,将id卡交给蒋昭。后者一条龙服务给他做完登记备份,回过头的时候正看见提着裤子左右为难。
“如果你是打算举报我提前下班送你回家的话。”
沈霁尘很快发现,和受罚挨打相比,更麻烦的是挨完打屁股上的疼也没有办法消散,行走坐卧诸多不便。他的小穴也被打肿了,穿好衣服简直是最后的体面,沈霁尘僵硬地站在那儿动也不动,直到蒋昭把他扛出去。
惩处记录会备份到申请部门,好在只是文字记录,于是沈霁尘又在蒋昭写报告的时候趴在医务室装死。年轻医生见怪不怪,连裤子都不要他脱下来看两眼,扔了两只膏药叫他自己抹。看到“具有一定刺激性”几个字的时候,沈霁尘当机立断把药丢进了口袋里假装不知道。门外一会儿一个“打晕了”,一会儿又一个“休克了”,这不是在医务室,这是在阎罗殿。等蒋昭来接他的时候,沈霁尘已经锻炼出了极强大的心理素质,对惩处部报以亲切的问候并决心将废除体罚放进提案里。
但最后的结果还是被蒋昭摁在床上上了药,亲切的问候也全都送给了蒋昭一个人听。“我立刻给你定制一面星系好前夫的锦旗挂在你的办公室。”他咬牙切齿。
“然后所有人都会知道沈议员被前夫打了屁股是吗?”
烦人。
沈霁尘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今天的加罚是你故意的!”
蒋昭把没用完的药膏丢进床头柜的抽屉里:“我还以为你不会发现……什么时候想到的?”
“不要用你的智商智商揣摩我的智商。”沈霁尘翻了一个白眼,“我只是当时被打蒙了又不是真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