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泽没有理会他,办公室的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惩处部的连廊和陆晚迟的办公室一样,终年不见阳光,他并不喜欢这种潮湿的阴沉。他在通讯器上给自己申请了一间惩戒室的使用权限以及一周的假期,然后调出当时殷南的记录。
3号木板责臀50,2号藤条鞭穴20,皮拍责臀30,记录上很清楚,惩戒期还剩六天。每天的处罚并不严重,但算一下总数……柯泽微微叹了口气,他并不觉得自己今天还能竖着从惩处部走出去。惩戒室的负责人看到柯泽的时候并不意外,但当他调出对应的处罚单时,则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处罚单的签发人和受刑人签名上是同一个人,而这个签名的主人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脱下了大衣和制服外套,伸手接管了他的记录仪:“机器处刑,控制权交接给我,你可以出去了。”
负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送出了房间。柯泽在控制面板上调整到机器处刑的设置,精密的仪器在他面前展开,尚未安装刑具的机械手臂折射出冰冷的光。三样刑具被一一安装在固定位置,这套流程没有人比他更熟悉,柯泽脱去了下身的衣物趴在支撑台上,任由机器上的绑带束缚住身体。只有右手还能自由动作,用以操控机器。输入指令的时候柯泽感到一丝嘲讽的可笑,往日只有他对别人动手,今天他竟然输入这些繁复的指令是为了操控机器来打自己。
六日惩戒期的处罚浓缩到一日,受罚的数目就显得过于庞大,光是木板和皮拍就要挨将近五百,藤条鞭穴的数目也达到百余多,机器发出的警告被他选择性忽视,随即弹出“紧急联络人”的信息卡。柯泽犹豫了一下,他知道这是在处理受刑人失去意识时候会用到的,几乎下意识就要填写殷南的联系方式,最终还是选择了“忽略”。
所有的工作准备就绪,支撑台带着他的身体改变了姿势,双腿分开,臀部在身体的最高点等待责打,实时的投影不仅兢兢业业做着处刑记录,同样让柯泽清晰地看见自己即将受罚的身体。这个姿势确实有些耻辱,分开的双腿连着双臀也被迫打开,他甚至可以看见自己因为感受到些许凉意而紧缩的后穴。他尝试挣扎了一下,绑带只有微不足道的拉扯余地。
机械手臂执掌刑具凌在半空中,冷漠的机械合成音宣读刑罚开始:“第一项,3号木板,责臀300。”
一个几乎令人绝望的数目。两边的刑具左右交错着打在他高耸的双臀上,小麦色的皮肤并不十分明显地显出板子抽打留下的痕迹。这个型号的木板宽大,所幸并不厚重,但只两下也足够覆盖整个屁股。柯泽轻声咳了两下,两块板子来回抽打,往往是一边打在上半臀,另一边严丝合缝地抽打在同样的位置,接着落点下移,接下来的两下便全都打在下半臀上。这比他想象的要疼,尤其是那板子抽在屁股上时,上下两道伤痕中实有交集,臀尖上那块肉竟是每一下都严严实实挨了打,疼得最为难以消受。
“嘶……”计数器跳到五十,柯泽已经忍不住要微微地咬牙抽气。他看见自己的屁股已经肿起了一圈,泛着深红的颜色,这是更严重的淤血与肿胀的前兆。身体的反应常常给人以错觉,一定数目的责打之后往往对于疼痛的耐受度会变高,在他们执行者的口中称之为“打僵了”,屁股上的两团肉因为持久规律的责打变得有些麻木,那是谁都不乐意见到的事情。他们希望受刑人完完整整地承受每一下责打带来的痛苦,于是最好的方法就是短暂的休息,受刑人还以为自己得到恩惠,殊不知喘息之后的责打将会更加难熬。柯泽很清楚自己现在就是这个状态,当然也很清楚机器程序的编写并没有遗漏这个细小的环节。在计数器上升到六十的时候,机械手臂停了下来,给他五分钟的休息时间。柯泽解开左手的束缚,双手探到自己的身后去,屁股上滚烫一片。疼痛感像是退潮的海水,在表皮上的喧嚣沉寂后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