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说要去庄子上种地?”谢宁瞪大了眼睛。

“是啊。”陆川笑了两?声,带起胸口的震动?,谢宁的侧脸正贴在他的胸膛,惹得谢宁耳朵都被?震麻了。

谢宁揉了揉耳朵,又换了个姿势,笑道?:“你把他忽悠去种地,昌盛伯要是知道?了是你撺掇的,他不得踹上门来找你麻烦?”

陆川自信道?:“那不能,席东现在还在国子监读书,就是因为昌盛伯怕他无所事事,被?京里那些纨绔子弟带坏。我现在把人忽悠到庄子上种地,避免了他接触那些人,昌盛伯高兴还来不及呢。”

谢宁想想也?是,反正席家又不需要席东区挣功名,到庄子上安安分分也?不错。

难得有空闲,两?人互相说着最近各自身边发生的事儿,一时间屋内都是温馨的气?氛。

一直聊到晚膳时间,谢宁的分享欲得到满足,陆川的酒气?也?慢慢散去,两?人感情都升温了不少。

晚膳过后,陆川和?谢宁都不约而同地回了卧房,两?人都没有再去书房处理事物?或者看书。

有些时日没做,不仅是陆川,就连谢宁自己,也?有些想念,这次热情了不少。

幽暗的室内,层层叠叠的床幔遮住了床内的风景,一只白嫩细腻的手伸出了床幔,紧紧攥着床边的木头,因为太过用?力,还凸起了青筋。

很快一只较为宽大的手掌覆在这只白嫩的手上,轻柔地掰开紧攥的手指,把这只白嫩的手带回了床幔之内,再窥探不得一丝痕迹。

今天的陆川好像格外凶猛,谢宁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逃跑,却被?他掐着腰拖了回来。

一番云雨过后,陆川把人抱去了房间旁边的浴室洗漱,谢宁全程闭着眼睛,任由他为自己清理身子。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回到房间,谢宁疲惫又满足地睡了过去。

陆川把人抱在怀里,看着谢宁恬静的睡颜,满足的同时还有几分空虚。

陆川也?不知道?为什么,按说现在的生活他应该很满足才是,心爱的人就在身边,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至少能够相守几十年?。

工作清闲有面子,一个探花郎名头给宁哥儿挣回了面子,岳家有权有势力,哪怕他官职低微,也?不用?担心会被?人给欺负了。

没有经济的压力,也?没有被?人欺压的紧迫感,整日去翰林院就是看书吃饭休息,这不就是他曾经幻想的咸鱼生活吗?

为什么他现在内心却没有很快乐?

今天听到苏幕说要去当夫子,陆川其实很替他高兴,因为他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还有席东,他说起种地的时候,眼里的闪烁着光芒,仿佛看着植物?在他的努力下越长越好,他就能获得巨大的成就感。

正是因为看出了席东眼里的渴望,陆川才会积极去劝说他往这个方向去发展。

劝说别人时陆川的话术是一套一套的,但轮到自己,他回想一通,竟发现自森*晚*整*理己没有什么目标。

曾经的他以科举考中进士为努力的目标,也?正是因为这个目标,他逐渐适应了在大安的生活,他一颗漂浮的心慢慢定了下来,极少再想去前世。

可如今考上了进士,他的目标达成了,极度的兴奋过后,他却突然失去了目标。

陆川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真?正做个咸鱼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心态的转换,他还需要慢慢去适应。

他对着谢宁轻吻了一下,闭上双眼,然后沉沉睡去。

*

王二丫在医馆养好了身体,本来想回北泉镇的毛线工坊继续干活,不过工坊的老板怕李家人来找麻烦,他给了王二丫母女一两?银子当赔偿,让她们?另寻出路。

好在谢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