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扭头看见谢宁的身影, 下?意识地朝他一笑?,本就?光彩照人?的脸庞, 如今更是勾人?心魄。

颇有几分鲜衣怒马少年的感觉。

谢宁仿佛能听到心跳的声音,咚咚咚,好像下?一瞬就?要跳出来似的。

这一刻的陆川太过耀眼,以至于往后几十年, 经历过无数风雨,谢宁还能回忆起?这一刻。

不止是谢宁, 凡是见过这一次游街的人?,说起?明启五年的状元游街,过了十几二十年,还有人?津津乐道?。

“这一届的一甲, 竟都是年轻有为的俊俏郎君,看着都养眼。”

“你这话?倒是让我想起?上一届,状元是个留着胡须的中年男子;榜眼更是个五旬老者,估计孙子都成人?了;也就?探花郎年轻一些,可连这一届的状元郎都比不上!”

小溪惊呼:“那不是陆先生吗?他怎么排在第三, 还穿着红色的衣裳, 难道?他是探花郎?”

谢母也有些震惊,她知道?自家儿婿是个神童,十二岁就?考中了秀才。但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伤仲永, 没有好的老师教导,再聪明的人?,也会沦为庸人?。

儿婿自从和宁哥儿成亲后,就?进?了国子监读书,有名师教导,成绩才一步步升上来。

陆川的每次考试成绩,谢宁都会在谢母面?前说起?一二,好让爹娘不要对陆川抱有太大希望,谢母也算是看着陆川一步步成长起?来的。

两?人?成亲之处,谢母也是期盼过陆川能考个一甲,刹刹那姓连的威风。不过她后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可谢母也没想到,在她打消念头后,陆川还真给她捧了个探花回来。

谢瑾在国子监读书多年,对陆川这个小叔父在国子监的表现略有耳闻,偶尔也会去找陆川一起?吃饭,感情还算不错。

他怔怔地看着街上的陆川,眼里满是崇敬,只有读过书的人?才知道?,要考上探花要多聪明努力。

谢瑾希望,自己以后也能像小叔父一样。

“啊啊啊!探花郎是不是在看我?他是不是在对我笑??”

“怎么可能?他是在对我笑?!”

“你们都别自作多情了,这儿长得最好看的就?是三姐姐,我猜他是在对三姐姐笑?!”

听着厢房两?侧不断传来的声音,小溪急了:“陆先生是宁公?子的夫君,当然是对宁公?子笑?!”

可惜小溪的声音太小,没有多少人?听见,就?算有零星几个人?听见了,也不知道?他口中的陆先生就?是探花郎。

两?侧厢房的人?对陆川的讨论还在继续,谢宁从心动的状态中抽身,听得他火冒三丈,醋意横生,不由瞪了陆川一眼,净会招蜂引蝶!

陆川不明所?以,怎么他考了探花,宁哥儿好像不是很满意似的。

一头雾水的陆川,下?一瞬就?没有功夫去思考,因为大家从探花郎的美貌中回过神了,纷纷开?始往他身上扔手帕绢花和真花。

这下?陆川比王允知还狼狈,左右避让,还是避不开?,只能抬手遮面?,以防砸到他脸上。

以前状元游街的时候,大家除了扔手帕绢花等?丝织物,兴起?时还有人?会扔随身的玉佩,以示激动之情。曾经就?把一个状元砸晕过去,听说那状元之后被同僚嘲笑?了几十年。

自那之后,朝廷就?出了规定,沿途围观的百姓,只能向他们投掷手帕绢花或者没有刺的新鲜花朵儿。

幸好出了这项规定,否则陆川就?要成为第二个被砸晕的新科进?士了。

“探花郎!看这边!”谢宁对面?酒楼的勋贵千金在喊话?。

谢宁先是瞪了对面?的人?一眼,然后低头看向准备走过去的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