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喝得?醉醺醺的?钟远光,他?脸上?不显,实际已经醉了,和自己是?完全不同,陈祭酒忍不住暗喜。
以前总劝钟远光来率性堂都说不动,还?好他?抓住了这个机会。
所以陆川他?们这一班新组成的?同窗,在新学舍看到钟博士的?时候,每个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澄心堂总共才四个班,钟博士每个班都教,在澄心堂待过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钟博士的?威名。
本以为来了率性堂,就不用再看钟博士那张严肃的?老脸,结果在率性堂的?第一节课,还?是?钟博士!
陆川也有些结巴:“老……老师,你……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只教澄心堂的?学子吗?
没错,陆川这个亲传弟子,也没能收到一点儿?消息,全程被蒙在鼓里。
“怎么??我?不能来?”钟博士语气平静,却有说不出的?威严。
班上?的?人除了陆川,其他?人皆纷纷摇头,他?们可不是?钟博士的?亲传弟子,不敢挑战钟博士的?脾气。
“当然?能来,能有钟夫子教导,想必很快就能突飞猛进!”有人狗腿道。
“本来以为来到率性堂,就再也不能让钟夫子的?课了,现在看到你,真是?太好了!”陆川听?出对方语气里的?苦涩。
“没错,实在是?太好了,学生都要?感动得?流泪了!”陆川目测,那人还?真的?想哭出来。
其余学子还?待说些什么?,钟博士压了压手,新学舍里顿时安静下来。
“行了,别?说废话,赶紧上?课吧!”
于是?大家纷纷掏出课本和稿纸,准备专心听?课。
钟博士没有马上?开始讲课,而是?说:“接下来你们都是?要?备战会试,和之前的?学习会有很大不动,夫子们也不会再给你们书本的?内容!”
听?着这话,堂下众人的?反应并?不大,对于这个,他?们早有准备,有消息灵通的?,已听?过率性堂的?讲课内容。
方才拿出课本,不过是?惯性罢了,看到钟博士太震惊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以为自己还?在澄心堂。
大家又纷纷把课本收起来,只留下稿纸和空白的?笔记本。
钟博士继续说:“接下来要?对你们进行特训,夫子们只会给你们布置试题,然?后改卷讲题!”
把这些前言说完,钟博士果然?如他?所说,没有再讲什么?,直接布置了一道题,让大家去做题。
这种上?课模样,挺适合陆川的?,书本上?能学的?内容都学了,三年下来翻烂看透,都能倒背如流了。
而留在澄心堂的?苏幕和席东,惊奇地发现,第一节课终于不是?钟博士了,来了个平时很和气的?中年夫子。
苏幕和席东他?们不管怎么?胡闹开小差,他?都一概不管。
一开始他?俩还?以为钟博士的?课被调了时间,结果一整天下来,完全没见着他?的?身影。
心惊胆战了一整天,却发现人都不在澄心堂了,连他?房舍的?东西都搬空了,让给了新来的?夫子。
两人大惊,以为钟博士不干了,他?可是?行舟的?老师,怎么?没有听?到一点儿?风声?
于是?下学的?时候,两人没有马上?回家,而是?蹲在大门?口,等陆川他?们出来。率性堂的?下课时间比澄心堂要?晚一些。
一见着陆川的?身影,席东就奔上?来:“行舟行舟!钟夫子不见了!他?房舍都让人给占了!”
苏幕紧随其后:“你是?他?弟子,可有得?到什么?消息吗?”
唐政一脸疲惫,幽幽开口:“我?知道他?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