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陈青石,他一脸求饶:“大爷,这东西您要是不?收下,今晚我可就回不?了家了。”
陆川叹了口气:“行吧,那你留下吧。”
这话一出口,陈青石像是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说了一声告辞就跑了,生怕慢一点?儿,陆川就会让他回来把东西带回去。
谢宁看着黑黢黢的腊肉,皱着眉头问陆川:“这东西是什么?怎么这么黑?能吃吗?”
刚才陈青石说这些都是吃食,可谢宁怎么也看不?出这东西是什么。
陆川好笑?道:“这就是你喜欢吃的腊肉啊!”
谢宁惊讶:“这是腊肉?”原谅他没见识,实在看不?出这是他还算喜欢吃的腊肉。
“你别看这东西黑黢黢的,洗干净就好了。而且婶子做的腊肉是村里最?好吃的,好多人都来找她要秘方呢。”
谢宁还是有些不?信,惊疑地看着刘嬷嬷把东西拿下去处理。
今天带回来的人不?多,怕带太多人显得他们高不?可攀、格格不?入,到底是乡里乡亲。
只有刘嬷嬷荷花和?车夫三个人,荷花只会吃不?会做饭,晚饭只好让刘嬷嬷来做了。
这人员配置,除了白玉不?在,跟当初成?亲时那几天尤为相似。
晚膳过后,陆川和?谢宁在院子里赏月,花溪村的陆家也有一颗大树,此时秋风已?至,树叶泛黄,在月色的照耀下,添了几分凄凉萧瑟。
“我记得当初成?亲的时候,院子里这棵树光秃秃的,挂满了白雪,倒也有另一番意味。”谢宁说。
“是啊,当时某人都成?亲了,还不准夫君近身呢!”陆川调笑道。
谢宁被陆川调笑?多了,脸皮都厚了几分,说:“现?在不?是让你近身了吗?否则你现?在抱着的是谁?”
刘嬷嬷和?荷花简单洗漱过后,就回了房间,至于车夫,则是让他去村长家借住。
此时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最?近已?经凉下来了,京城的天气就是这样,一场秋风过后就开始变冷,尤其是晚上。
谢宁懒得回房去添衣服,陆川干脆把人抱在怀里,躺在一张躺椅上。
陆川挑了一下眉:“我们是在这里成?亲的,可还没在这里洞房过,不?然现?在补上?”
谢宁感受着脖颈处的鼻息,感觉那处的搔痒传到了心底,有些心痒痒的。可还是不?想让陆川太过得意,便说:“我们后来不是补上了吗?”
听着谢宁不?太坚定?的语气,陆川心知有戏,温柔道:“到底这个才是我们的新房,洞房花烛夜,怎么也应该在新房来。”
谢宁平时做什么事?情都大大咧咧的,偏偏在这种事?情上,总是有些扭捏,明明自己也想,可就是要让陆川主动,显得自己是被动的,面?子上才好看。
见谢宁没说话,陆川继续说:“都说大登科后小登科,我如今考中了举人,虽然算不?得是大登科,但也有几分意思了。看在夫君这么努力读书的份上,给点?甜头?”
谢宁扭头凑过去亲了陆川一口,难掩羞赧道:“废话真?多!”
陆川立马意会,直接坐起?身,抱着人回了房间。
刘嬷嬷听着隔壁隐约传来床板吱呀的声音,瞧了一眼睡得正香的荷花,任劳任怨地起?身去厨房烧水。
她对这种事?情乐见其成?,巴不?得公子和?姑爷多做点?,公子好早日怀上孩子。
成?亲不?过三年?,谢宁和?陆川都不?在意,偏生谢母和?她着急得不?行,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什么?有学子被抓了?”
陆川和?谢宁第二天去拜访过几个族老后,就回了城里,连家都没回,直奔永宁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