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陆川说什么,谢宁已经?捂住鼻子。
“什么味道这么臭?”
陆川第一反应低头嗅了嗅领口,他两天?没洗澡,号房里又闷,出了不?少汗,身上全是汗臭味。
想到被他嫌弃的席东,没想到自?己也有?被人嫌弃的一天?。
陆川讪讪一笑:“天?热,没法洗漱更衣,夫郎多?担待!”
“那赶紧回去洗漱吧!”谢宁说着要?回去,但还是没敢靠近陆川。
陆川无奈,提着考篮准备跟着谢宁回去,余光却瞥到席东正往他这个方向走?来,为了不?让谢宁闻到席东身上的味儿?,赶紧催着人跑了,不?给席东说话?的余地。
“陆行?舟!你跑这么快干嘛?”席东招手的动作顿住半空。
谢宁和陆川上了马车,酸臭的味道在狭小的空间里更明?显,看着谢宁难忍地皱眉,陆川叹了一口气,拿起车厢里的食盒,出了车厢,坐在车厢前的踏板上。
车夫挥动鞭子,马车缓慢动了起来,马车行?动带起的风吹进车厢内,吹散了陆川带进来的味道。
谢宁隔着车门,眨了一下眼睛,心里美滋滋的,嘴上还要?说着:“可不?是我让你出去的!”
“对对对,是你夫君我想吹吹风了。”
陆川掀开饭盒,里面摆着一盘糕点,正好可以给他充饥。
除了早上吃的那几块烧饼,陆川就没进过?食,此时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谢宁问:“刚才是不?是席世子过?来了?我们是不?是跑太快了?”
陆川咽下口中的糕点,幽幽道:“他比我还臭!”
谢宁一下子明?白了陆川的用意,陆川身上的酸臭味已经?很重了,席东比他还臭,那得?多?难闻啊。
谢宁不?由感叹,人人都想参加的科举考试,原来是这么艰苦。
陆川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洗漱室,放水给自?己洗漱。
洗了两遍感觉干净了才穿上衣裳出去,桌上是谢宁让人准备好的饭菜,清淡又不?失美味。
人一吃饱就容易困,陆川两天?没睡好觉,头发还滴着水,就往床铺上扑,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
谢宁无奈,让白玉他们拿几块棉巾过?来,自?己给他擦拭头发,整个过?程陆川一动不?动,完全没被打扰到。
谢宁有?些心疼地抚着陆川的下巴,二十一岁的陆川,两天?没睡好,下巴就已经?冒出了胡渣。
人对一件事物不?了解的时候,总是以为很容易。还没成亲的时候,谢宁还想着,凭陆川神童的名气,考个状元探花都是小事儿。
可这三年下来,他亲眼见证了陆川的努力,才知道科举有?多?不?容易。
陆川再次睁眼时,天?光已经?大亮,谢宁缩在他怀里睡得正稥,两人的发丝缠在一起,窗外是叽叽喳喳的鸟鸣声。
陆川贪恋这一刻的温存,竟有?些不?想起床,只想抱着谢宁一直睡到天?荒地老。
可惜后面还有?两场考试,他还得?起床去奔赴考场,迎接下一场考试。
第二、第三场考试和第一场考试一样,提前一天?入考场。
可能是第一场考试垮了不?少人,第二场考试入场检查时,排队的人少了一些,而且检查得?也没那么细致,速度加快了。
第二场考试的重点在于文学写作的能力,检验考生的文学素养和写?作能力,主要?看考生平日里的积累。
钟博士给陆川列的书单,这时候就派上用场了,正是这些在四书五经?之外的书籍,让陆川迅速积累了文学基础。
在这场考试中,陆川写?得?很顺畅,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当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