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还不?错。

没有条件刷牙,陆川用昨晚剩下的水漱了口,再用帕子打湿擦脸,就当是?洗漱了。

吃了几口烧饼,把自己的肚子填饱,没过多久主考官和监考官就来了。

巡场的官兵又重?复了一遍考场纪律,陆川便听到一声?钟声?响起,像是?国子监每次上课下课时的钟声?,便有监考官带着官兵,把试卷一一发下来。

第一场是?考基础,主要?考察考生对四?书五经?的理解和应用能力?,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八股文。

这对刚来到大?安时的陆川来说,是?很大?的难题。但现在的他,经?过三年的努力?学习,钟博士的魔鬼训练,他早已补足了基础。

第一场考试的内容包括两道四?书题,一首五言八韵诗和四?道经?义题。

经?过陆川的不?懈努力?,如?今他写出的诗词已经?能看得过眼,但水平一般,勉强到达不?拖后腿的程度吧。

为防止之后精力?枯竭,陆川先把五言诗给?写了,然后就开始写四?书题。

号房的对面是?一堵墙,陆川抬头只能看到墙和屋檐,两侧的考生,在期间?不?断发出细碎的声?音。

陆川时而能听到左边号房纸张翻页的声?音,有时能听到右边号房传来解手的声?音,并在周围弥漫出一股尿骚味。

陆川正在写字的手顿住,墨点低落在纸张上,幸好是?草稿纸,否则他这一科就废了。

他屏住呼吸,本想深吸一口气舒缓一下心情,但想到那股尿骚味,又改为了缓慢地呼气。

一个尿骚味已经?让他如?此恶心,陆川想到那些被安排在臭号的考生,庆幸自己没有被安排在那边。

但席东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他被分在距离茅房的第二个号房里,他前面还有一位仁兄挡着,可还是?抵挡不?住不?断飘来的屎味。

席东昨天?被带到这个号房,就知道他完了,至少这三天?时间?,他都要?忍受这个味道。

果不?其然,晚间?的时候,那些考官和官兵,不?断来上茅厕,留下了一坨又一坨,席东简直要?窒息了。

晚上更?是?被这股味,熏得完全睡不?着,第二天?萎靡一片。

席东看不?到第一个号房考生的模样,但听他声?音也能知道,肯定是?一夜未眠。

他没想过这次乡试能考中,一开始就是?打着重?在参与的想法,可他旁边那位仁兄不?是?,他即便身?在臭号,还是?想好好考试的。

席东感慨那位仁兄的运气真不?好,三年一次的乡试,竟让他碰上了臭号。当然他自己的运气也不?好,否则也不?会和这位仁兄连着。

他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考完试一定要?找这位仁兄交个朋友!

陆川定了定神,把心放在试题上,努力?忽视左右两边的影响。

幸好这些题目都是?钟博士讲过的,陆川做得还算得心应手,灵感爆棚,一上午的时间?,写完了一首五言诗和两道四?书题。进入做题状态的陆川,后面没再被周围的动静所?影响。

陆川看了一下天?色,中午已过,高度的精神集中,导致他现在已经?有点疲惫。

他拿出烧饼就着凉水吃了起来,这水是?早上陆川烧开的,现在已经?凉了,但陆川已经?没有心情再加热,干脆直接喝凉水。

正在吃东西的陆川,完全不?知道他的兄弟,在另一边被屎味给?折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