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猛地?挣开眼睛,瞧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把人推开,却发现对方躺在?软榻上,推也推不动,然后又猛地?站起身来?。

这种亲密之事,一向都?是?陆川主动,谢宁没想到自己也有主动的一天。

可能是?陆川方才茫然的模样,让他心疼了!

谢宁用手?拍了拍自己发热的脸,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扭头看了陆川一眼,发现对方眼睛还?闭着,这才去开门,自己把醒酒汤端进?来?。

醉梦中?的陆川完全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就被谢宁大力地?摇起来?喝醒酒汤,喝完又躺下继续睡了过去。

第二天陆川醒来?,发现自己是?在?软榻上睡着的,身上盖着一床被子。懵了半晌才想起自己昨晚应该是?喝醉了,然后低头嗅了嗅领口,果然有一股酒臭味。

怪不得宁哥儿不让他上床睡呢!

陆川转过身子看向床的方向,隔着重重床幔,只能勉强看见被子隆起的轮廓,他能想象得到,熟睡中?的谢宁是?何等模样。

鉴于自己这一身臭味,陆川没有去打?扰谢宁,放轻脚步去了洗漱室洗漱。

陆川因为早上洗澡多花费了些时间,没来?得及用早膳,刘嬷嬷让人装了些点心,让他在?马车上吃。

陆川紧赶慢赶,可算是?在?上课钟声响起之前,赶到了学舍,省了钟博士的一顿罚。

苏幕席东刘扬三人就没这么好运了,他们早上都?起迟了,尤其是?席东,起床气大,愣是?磨蹭了许久才起床,临下课时才赶到学舍。

席东直接被罚了抄写课本三百遍,而苏幕和刘扬只需要?一百遍。

下课钟声响起,钟博士出去后,席东趴在?桌子上,哀嚎道:“都?是?迟到,凭什么你?俩是?一百遍,而我就是?三百遍!”

有了席东的对比,苏幕心情都?好多了,完全不顾会打?击到他,直接嘲笑道:“你?也不想想,自己迟到了多久?一节课都?快过去了,要?不是?下课前出现,钟博士估计得以为你?逃课了呢!”

逃课的惩罚力度更大,估计要?五百遍才行。

席东喉头一哽,好吧,他确实是?晚了些。

此时刘扬也是?苦大仇深,他最喜欢的是?算术,而最讨厌的就是?抄书,抄书在?他看来?,就是?做无?用功。

既不能长记性,也不能让人深刻理解。

最后席东只能把矛头指向陆川,他们当中?唯一没迟到,不用抄书的人。

大家一起喝的酒,一起聚的餐,结果只有陆川一个人没被罚。

席东阴阳怪气地?说:“还?是?我们陆公子能耐啊,同样喝得酩酊大醉,还?能一大早起来?!”

陆川完全不搭理他这茬,挑了一下眉,对着席东说:“老师不是?让你?们明天交吗?你?这三百遍,现在?不开始,真能抄完?”

听陆川提起这个,席东也顾不得针对他了,又开始了哭嚎。

“要?在?明天抄完三百遍,我都?手?会断的~晚上都?不用睡了!”

苏幕上前拍了拍席东的肩膀,神色郑重道:“我会陪你?的!”

席东直接就是?:“呸!说得这么凛然大义?,有本事帮我抄啊!”

苏幕郑重的表情维持不住了,笑嘻嘻道:“这不是?字迹不一样嘛,否则我早说要?帮你?了。”

席东的回复就是?两个字“呵呵”。

在?几人的打?闹学习中?,时间飞逝,春去秋来?,四季轮转,很快来?到了两年多后,他们即将步入乡试的考场。

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陆川因多次成绩得了甲等,从丁班升到了甲班,和苏幕他们彻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