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脑运转起来,否则一旦有了空闲,那些死死压制在最底层的情绪,就会趁机从裂缝间涌出, 蔓延侵袭,无从抑制。
只有在深夜, 池野才会纵容自己去想一想他。想完, 能有力气再多撑一天。
凌晨的九章路安静又冷清,马上到七月,草丛里响起虫鸣,路灯映出绵绵密密的雨线, 灯罩周围有飞蛾环绕。
池野连着三个晚上几乎没时间睡觉,太阳穴抽疼, 他抬手揉了两下额角, 鞋底踩在积水的地面上有?O?@的脚步声。
绕过墙角,脚步声却蓦地停滞。
隔着细密的雨,他远远看见, 在楼道口亮着的白色灯光下,有个清瘦的少年撑着一把伞,正安静站着,在等什么人。
是闻箫。
就算只一眼、只一秒,他也能把人认出来。
池野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每一步到底是怎么迈出去的,直到走近,近到两人雨伞的边沿撞在一起,有水珠在伞布上溅开,他才险险停下。
很久没有离这么近了。
池野有时会想,认识一百二十六天,在一起四十一天,但分开已经二十一天了。
很快,他们分开的时间长度会超过在一起的时间,会超过认识的时间。
时间的洪流呼啸着往前,从不折返,让人连恐慌都寻不到立足的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