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 让叶满枝真切感受到了一股蓬勃的女性力量。
她在会场里碰到了不少熟人,有省大的欧阳老师、有食品厂的余幽芳、有光明街曾经的妇女主任于紫阳,还有军工大院里的老邻居已调任市人民广播电台的常海棠。
“小叶主任, ”郑东妹拉着叶满枝的手说, “我就知道, 这次来开会肯定能见到你!”
叶满枝与她拥抱了一下,笑着说:“我昨天就在候选人名单上看到你了, 东妹, 你可真棒呀!现在越来越能干了!”
郑东妹大咧咧道:“能干啥呀, 商业系统要在一线服务单位挑选妇女代表, 我天天在店里给人家剪头, 这不就被选中了嘛!”
“全市会理发的女师傅不在少数,你能从那么多同志中脱颖而出,说明你已经很优秀了!”
叶满枝望着神采奕奕的郑东妹, 内心也有些感慨。
当年她才十八岁, 就敢送二十五六岁、大字不识几个的郑东妹去话剧团学化妆。
郑东妹自己也争气,靠着一手梳头的手艺,从街道开办的理发馆, 调去省工业厅的理发部。前几年工业厅停止工作,她又被调到了市商业局下属的理发馆。
虽有波折,但郑东妹有股子韧劲儿, 全都一步步挺过来了。
郑东妹被夸得不好意思, 小声说:“领导让我来参加大会,我就来凑个数,执行委员要参与选举, 估计未必能选得上我。就算把我选上了,我也干不了什么, 还不如把名额留给其他人呢。”
“这次是进行差额选举,你在基层岗位工作,被选中的概率还挺大的,”叶满枝鼓励道,“妇女代表大会从不同战线中选择妇女代表,就是为了让各行业的女性都能发出声音。你在服务行业工作,那就多为服务行业的女同志争取权益。你的作用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