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停手下来, 气喘吁吁地,秦卫东此刻显得很是狼狈了,他一张俊脸半边都被抱枕打的红了,头发也乱了, 谁能想到这样的男人在今晚之前还是作为省长海外归来的独子,在无数光环加持下被上流宴会聚焦?
“你说的大男子主义, 是什么?”
秦卫东也终于喘了口气, 他把头顶沾上的飞毛拿下来, 皱眉,扔了。
“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
方黎被秦卫东一句话问的噎死:“大男子主义?大男子主义就是你这种的…!把伴侣当成自己的私有东西!可以随意差使…!”
秦卫东火气未消,对他的话更不理解:“这就叫大男子主义?你本来就是我的。”
如果说秦卫东从小至大的人生里最重要的两件事,那就是赚钱和方黎,它们是无比清晰的、目标明确的、绝不容动摇的两件事,而且显然后者更是他整个人生根本无法分割出去的一部分。
他又问:“我什么时候差使过你?”
秦卫东反问他:“从小到大,不是只有你差使我的份儿?你说的哪件事我没办,不仅办,我马不停蹄地去办,你还想要我怎么样?我只是要求,你不要去拍摄这个该死的mv。”
有这么难吗?
秦卫东那惜字如金的性格一下子说出这么多话,可见是被方黎逼的急了,打的急了,方黎听了,他沉默了一下,问:“我这次答应了你,那下次呢?这次仅仅是拍摄一支在港台地区上映的mv,录像带,下次如果我要办演唱会呢?到时候不仅是隔着屏幕,也许成千上万的粉丝都会在台下看着我,到时你也不准?”
九零年代之我的老公是矿业大亨 第87节
秦卫东不想耽搁时间:“那就报警吧。”
方黎算了算, 他们大概有六年没有回过重泗了。
之前秦卫东还在朝江时,他就将方奶奶的骨灰托人带回了重泗,在老家的地修坟入土, 老一辈的人,总要讲究落叶归根。
晚上,方黎窝在秦卫东怀里, 问他:“怎么突然会想着回去?”
秦卫东说:“这四年在国外, 你陪着我, 你陪我,我自然要记得这件事。”
他看怀里的方黎,问:“不想回去?你不想回, 就不回。”
“不是..”方黎摇摇头:“就是觉得..很久了,你还记得不记得, 我们那年从重泗被赶出来,你一个人挡住了他们, 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回去找你, 后来我们去过绥兴, 在小诊所里, 我还发烧了,你头上还流着血,找大夫给我看病,我们那辆车, 也被烧了..,当时我以为我们真的完了..”
秦卫东的思绪也被他扯回了些, 那个冬天, 的确是难熬的。
“有我在, 怎么会。”
“感觉那些事,久的像是上辈子发生的,又像是在昨天..”
方黎从被窝里伸手,摸了摸秦卫东的眉骨处的伤疤,过去这么些年了,那道疤痕淡去了许多:“还疼不疼?”
“早就不疼了。”
方黎又说:“那会儿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们会有今天..我们会住上这么大的房子,你会是秦家的儿子,我们会去美国,我会唱歌..”
放了一晚的烟花,已经凌晨了,秦卫东把他伸在外面的手放进被窝里:“多愁善感。”
秦卫东的感情天生少些,就注定了他不是个会停留在过去的人,他也没时间停留在过去,周遭大把的事情推着他往前走,往更高的地方走,他一刻也不能,也不会停歇。
除夕一过,初一初二秦卫东都在秦家那边过的,方黎和戚简则一块去周边的鹿溪镇玩了一圈,这里是晋阳政府近几年做的文化旅游标杆镇,两个人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