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带铁山来难免让我分心,何况那个孩子也不适合冲锋陷阵,等我解甲归田的那一日,便在离城军务处里给他找个什么差事做也就是了,”他看向盆地之中那一支仍旧缓慢奔行着的钢铁洪流,忽的摇了摇头道,“在对下一代严格要求这件事情上我比天恩可差了太多太多了,”他想了想又再轻叹一声重复道,“太多太多了......”
披甲老者的目光同样落在那一支离郡轻骑身上,竟也点了点头应和道,“这位年轻太守的胆识魄力确实令人惊讶,真不知道这些年在中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他成为这样一个人,如今又登位于这样的乱世,其成就只怕还要更胜其父。”
陆东风自来到这座山峰以后第一次回头,他似笑非笑的看向披甲老者,“王裨将,能让你老人家说出这样一番话,不易啊。”
“确实不易,”披甲老者仍旧是满脸严肃的表情,闻言朝山下努了努嘴,“本来若是他父亲还在,可以坐镇离城,再加上他这般南征北战,那样的离郡该是何等的稳若泰山,如今这一座山都压在他一个小孩子肩膀上,一切顺利倒也罢了,若是他本人出了什么......这离郡又该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