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叶臻问一句，韩默答一句，极为诚实。

为了方便驯化，监管局的药剂都带有些许吐真剂的成分，调教师往往喜欢在这个时候刺探出猎物隐藏在心底的秘密。

韩默缓了一会，稍微回过神来，仰首看向男人，“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叶臻听到这个问题，玩味地弯起眼角，语气却极为认真，“我是坏人，这里，是一个很可怕的地方。”

听到如此不靠谱的答案，韩默没有吭声，他踉跄地撑起身体，低头又干呕了几声。

叶臻垂眼审视着脚边的男人，等着他再次提问。

然而等了许久，韩默都没有再开口，就这样跪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轮廓分明的胸肌缓缓起伏，透过韩默越发平稳的呼吸，叶臻确定他已经清醒了。

一般被抓进监管局的货品很难保持住情绪的稳定，要么恐惧到大哭大闹，要么用愤怒掩盖心中的惶恐，再不济也会缩在角落里小声抽噎。

叶臻这些年训过很多性奴，却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个刚进来的奴隶像会他如此平静。

这种反常彻底勾起了叶臻的兴趣。

他蹲下身，视线与韩默平齐，“你长得这么漂亮，如果努力的求求我，说不定我一个心软，就放你走了。”

站在一旁围观的三人一阵无语。

这已经不属于调教师手册里的规范内容了，纯属叶臻个人的恶趣味。

在整个小组里，高猛凶悍，罗远冷漠，连长相偏可爱的唐晓都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只有叶臻整天笑眯眯的，看着脾气很好。

然而这个男人才是几人中最冷酷无情的那一个。

叶臻最喜欢在新货刚送进治疗中心的时候，给对方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看着对方在困境中死死抓住那点虚幻的希望，再一点点打破，欣赏对方在绝望中逐渐崩溃的模样。

韩默眨了几下眼，视线顺着眼前的军靴缓缓向上扫视，最后在眼前这张帅气到张扬的俊脸上停留了片刻，便不再留恋地收回视线。

“你不会放我走的。”

“哦？”叶臻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个答案，瞬间来了兴致，“为什么？”

韩默深吸了一口气，涣散的瞳仁逐渐凝实。

等他再次仰起头，眼角微挑的双眸幽幽地凝视着叶臻的脸，声音却越来越轻，“因为……”

“因为什么？”叶臻蹲下身，想听得更清楚些。

韩默却不再说话，转头看向远处的一处角落，叶臻觉得新奇，顺着他的方向望去，站在一旁围观的众人也一并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