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天两头地吵架。

第二天的早读课一下竹羽椿就趴在桌上补觉了。

她俩只眼睛都肿地睁不开,林付星把冰袋从后面传给她,柏预沅从同学手里接过来后从桌下传给她。

竹羽椿困得没意识,冰袋险些从她腿上滑下来,她接过来摸了摸,嫌冰。

她让柏预沅还回去。

“哭了吗?”柏预沅的声音如清泉般透彻,他在平静的湖面上抛出一块石头。“你眼睛很红。”

竹羽椿转过头想睁眼都有些吃力。

她皱了皱眉。

“哭屁。”

“我有时候也会和我妈吵架。”看他打算自言自语,她不想听他讲故事,“不想听。”

“那是学累了吗?”

“我又不是沉兰生。”

柏预沅眨了眨眼,他的眼里闪过些不明,不知道为什么提到沉兰生。

“是哭过吧。”

“知道还问。”

竹羽椿睡觉被打扰很不爽,她不喜欢睡觉的时候被人搭话,醒着的时候也不喜欢。尤其是柏预沅。

这些天他好像变得健谈,最起码两个人的关系没有一开始那么僵硬了。

竹羽椿拿了张湿巾擦了擦脸,她滴了滴眼药水在眼上让自己保持清醒。她将瓶眼抵在眼角往里挤了挤,她不敢腾空直接向下滴,她的方法会让药水顺着她闭眼的姿势流眼泪般出来,以至于真正被她吸收地很少。

“要我帮你吗?”柏预沅看她擦眼药水,真像哭了似的。

“你觉得呢?”竹羽椿抬眸瞥了他一眼。“不用,谢谢。”

“别笑了,很难看。”柏预沅和她说话的说话总带着笑,竹羽椿看出他不是真的想笑,让他别装了。她知道他不是个很爱笑的性子起码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没见他天天都这么笑,太诡异了。

她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只是不想他装得这么累。

她六年级的时候有个好朋友。父母离婚后父亲再娶,后妈给他生了个男孩。她小学毕业就和她妈离开了这座城市,她们也再没有联系过。

女生经常和她讲很多关于明星的事,她虽然不是很感兴趣但总会笑着听她讲话。有一天女生直接揭穿她:“不想笑就不笑,你笑得太僵硬了。”

后来她就懒得装了。

她盯着柏预沅看,柏预沅倒是没再笑了,他抿了抿唇,像是有些不敢相信。

“很难看吗?”

竹羽椿感觉心脏被人捏在手上,有些喘不过气。

他又来了。

她啧了一声,撇开头。“你自己没看过?”

“所以不是特别难看是吗?”

“你觉得是就是。”

过生日

朱晓芳上课来得比较晚,她还没进门就看到陆谢君从高二教学楼的连接走廊往教室跑。他喘着气颠着脚走在朱晓芳身后和她同一时间进教室。

“你去高二做什么?”朱晓芳问他。

他叽里咕噜说了些朱晓芳听不懂的话,朱晓芳就让他滚回座位上了。她一进来不着急讲课,而是先骂他们把教室整得乌烟瘴气的。

“第一天的时候教室的地板还是白的,现在黑得发亮,马上月考完后学校要做教资考场,届时会有大扫除,你们好好把地擦一遍。”

“你们在家也这么脏吗?你们可以去问问一班的孙老师,我们家里我每天都会打扫,我朋友来我家还问我,房子是不是才买的,这么新......”

“环境会影响你们学习的。”朱晓芳说道。

她今天颇有心情地看了早晨的监控,对沉兰生很不满意。迟到了一分钟进教室,又是班里最后一个,课间问他为什么迟到,他说“送奶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