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犹豫要不要露面,后方突然引擎声轰鸣,窜过去一辆绿色敞篷跑车。
副驾驶的男人手里拿着球棒,狂妄地指着前方,大声吆喝:“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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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无言立马紧随其后,三辆车一路飞驰。
绿色跑车猝不及防逼停前车,姜无言猛踩油门撞在跑车尾部,挡住了商务车。
安全气囊弹出,姜无言一阵耳鸣,跑车上的人抡起球棒就往姜无言身上招呼。
等血迹洇湿衬衫,商务车上才跳下三个大汉,捞起姜无言塞进了车里。
车里别说许砚,连个国人都没有。
黑发碧眼的女人警惕地盯着姜无言,请示之后,把姜无言送去了就近的医院。
姜无言没想到自己与许砚重逢会这么狼狈。
他浑身是伤躺在床上,许砚却无动于衷说:“自作多情。”
许母在两人之间打圆场:“小姜是大功臣,多少给点好脸色。”
自从私生子听说能拿股份,行事越来越狂妄,屡屡公开挑衅。
今天本来是哥哥给继父私生子设的局,想让他吃点苦头。
结果误打误撞,直接把私生子送进了牢里。
许母安排姜无言在VIP病房修养,临走前叮嘱许砚:“多亏了他,你和哥哥才少了一个威胁,妈知道你不高兴,但一码归一码,面子上要过得去。”
许砚嘴上答应,有意无意地一次都没去看过。
私生子的丑闻连带着继父下台,哥哥拿到全部股份,调去了总部。
子公司全权交给许砚打理,杂事纷扰,许砚哪有功夫看他。
眼见着都要出院了,姜无言向许母告状。
许砚一气之下在医院办公,依旧装作不知道姜无言的假身份。
姜无言不知道早已掉马,还抛出橄榄枝,想和许砚共同研发一款车载AI。
事业脑上头,许砚很想答应,她需要一个代表作,进入集团高层。
但她一想起自己被拆解的婚戒和被搬空的家,整个人立马就冷了下来。
“你现在带给我的,只有痛苦。”
姜无言蹲在许砚腿边说:“阿砚,痛苦是因为你恨我,可没有爱哪来的恨呢。”
过往的爱恨一股脑涌入脑中,许砚头晕目眩,捂着嘴干呕。
姜无言端来温水,用手帮她顺气,许砚缓过劲来说:“但是我喜欢上别人了。”
怕姜无言不信,许砚打开相册,近一个月的照片里,都有同一个男人站在许砚身后。
“当时公司老员工闹离职,只有他留下来了,你也认识,一起开过会的。”
姜无言心如刀割,死死盯着照片里的男人,占有欲暴增。
许砚怎么能喜欢上别人?
“所以你早就知道,那个外包是我。”
许砚见他受挫,生怕他忽然从项目里抽离,又徒增很多麻烦。
于是说软话想稳住他:“嗯,核心工作怎么可能外包呢,多亏了你。”
姜无言忽然吻上许砚,得逞地问:“那我和他谁重要?”
许砚被他胜券在握的表情惹恼,又想起一条忽视已久的底线:“你也这么亲过傅识恙吗?”
出院当晚,姜无言受许母邀请去庄园参加家宴。
席间只有许母尽主家之礼,和姜无言偶尔一问一答。
饭吃到一半,姜无言给许砚碗里放了一块挑干净刺的鱼肉,许砚立马撂下筷子说饱了。
许母拍了拍姜无言的手背说:“今天在这暂住一晚吧,房间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姜无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那天只是犹豫了几秒,许砚就认定他亲过傅识恙,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