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孟扬回到家里进入玄关的时候,华彰正神色阴沉坐在客厅里,见他一来,当即起身就要走。
“您还要去哪里?”
孟扬怎么可能让他如愿?这时也顾不上什么脱鞋了,三步并作两步到华彰身边他扯在怀里,华彰自然不依,十分恼恨地拼命挣扎。
“你放开我!”
“不行。”
那力度叫孟扬也暗暗吃惊,以往华彰在不想配合他的任性时也曾挣扎过,但没有任何一次显示出如此力道,至此他才知道覆着在华彰身体上那些匀称的肌肉并非只是漂亮的摆设,又或者说,每一次华彰都没在认真抵抗。
尽管如此,健身房的练就的力量仍旧敌不过修理工经年累月训练出绝对力量,直到华彰扇了孟扬一巴掌,这场短暂的肢体纠缠才算是暂时平息了。
孟扬被打的有点懵,尽管华彰已经刻意收了些力,但盛怒之下还是比往常重了些,痛感和以往那些小打小闹的调情不可同日而语,搞得他也有些恼火。
华彰下了手就后悔了,他身体微动,最终仍是没有上前检查他有没有让孟扬受伤,只是怒火终于被压住。
孟扬在回来的路上把事情再捋了一遍,但怎么样都有些莫名其妙和委屈,他分明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华彰的事,却好像真的做了什么一样被对方冷遇。尽管如此,他还是认为如果他先低头能尽快让他的爱人消气,把事情平息,那就没有不这么做的理由。
两人沉默地对峙了一会儿,孟扬脸上火辣辣的感受仍在提醒着刚才所受的羞辱,但他仍尝试先打破僵局,拉住华彰的手尝试着哄道:“别生气了哥,我和那个学姐真的没什么…”
“既然如此,她要亲你,你为什么不躲开。”
孟扬哪里想到这也能成为责怪的理由,好不冤屈,当时他根本没反应过来。但他还没来得及给出什么解释,华彰又无情指控道:
“既然没什么,你为什么要送她回家。若非如此,别人又怎么会误会有可能。”
“你怎么送的,能让人这么主动贴上来。”
孟扬应接不暇,百口莫辩。他没想到华彰这个部分也听见了,而最难受的莫过于这个部分他无可辩驳,因为他确实送了那个学姐回家,尽管初衷和过程都并非如华彰所想的那样。
他硬着头皮解释:“听我说,哥,不是那样…”
于是孟扬把他如何在社团聚餐上被调侃拥有一辆帅气的大G,却吝啬不肯给大伙展示,而后聚餐结束大家闹着不喝酒的他开车把众人送回去的事情说了。他拗不过,甚至还走了两遭才把人送完。非常不巧的是,那个学姐住的最远,所以最后一个送的时候无可避免两人独处了一段,大概正是因为如此,才致使别人误会。
这个解释没有让华彰满意。因为他听到孟扬如此卖力的讨好他之外的人。
华彰脸色更阴沉了,他想起来这段时间有好几次孟扬没有办法按时回家,都是因为这该死的社团活动:“我很早就想问了,这社团你非参加不可?”
“你就不能老实待在我身边,非要去招惹些莺莺燕燕?”
孟扬脸色煞白。他早就感到华彰因为他最近参加社团活动而常常不见人影的事情而不满,担心华彰哪天会因此限制他再参加此类活动。他不会违抗华彰的意思,但在他心里有着因长久以来远离这样学生时代同龄人圈子而产生的,对这种朝气蓬勃氛围的渴望,难免会觉得有些难受。
他垂下眼躲避华彰的视线,免得被华彰看出他对新朋友们的不舍:“如果这样您可以不生气了的话,我会退出的。”
末了他突然想到好多次他隐忍着不说自己的需求,华彰就会一向冷傲的眼睛里浸满疼惜和柔情,告诉他他可以对他任性一点。
于是孟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