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扬只是沉默的地又看了华彰两秒,然后一言不发地拉开了车后座的门。
没来由的心虚让华彰一直回避孟扬的视线。
孟扬生气了。
这个事实拨弄得华彰心烦意乱,可大抵对抗是血液中的雄性本能,他开始在潜意识里给自己找借口:他凭什么生气?分明是他最近不好好做他拿了钱该做的事,否则他也不至于找个新的,再说了,这也只是为了激他找的人,他也没打算和那侍者真的发生点什么…
就在华彰坐进车子之后,那男侍也跟着要上车,但这时孟扬却伸手拦住了他。
“干什么?”
“…华总要回家了。请你离开。”孟扬声音出奇地低,语气出奇的冷。
听出对方语气里威胁的意思,侍者莫名其妙:“华总喝多了,和我说好要我回去照顾他的。你让我上车。”
孟扬视线转向侧脸大半隐藏在车里黑暗空间的华彰,低低地问:“华总,他说的是真的吗。”
侍者也焦急地朝车里的人投去求助的目光,沉默片刻后,华彰同样冷、但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慌乱的声音传来:“是,让他上车。”
侍者得令,兴高采烈地推开孟扬阻拦他的手,跟着坐进车里,耀武扬威般说道:“都告诉你我是和华总说好的了…”
孟扬垂在身侧的手捏紧了拳头。
侍者把车门合上前,还趾高气扬地给出指令使唤孟扬道:“还愣着干嘛?去开车呀。”
这间会所地处繁华街区,便是已经将近晚上11点,仍然有零零散散路过的行人,还有一些从会所里出来或正要进去的客人,或许其中也有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孟扬沉默着在原地想了一会儿,还是绕过车身打开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
侍者等孟扬上了车,就想把车窗放下来些呼吸外面的空气。但车子却没反应,他这时才注意到那司机根本连车子都还没启动。
“怎么还不开车?”车主人没发话,那侍者倒是趾高气昂地真把孟扬当司机使唤。
华彰当即皱起了眉头。
可还不等他说些什么斥责侍者僭越的话,一直话很少的孟扬开口了:“您真的要带他回去?”
华彰沉默片刻。
“嗯。”
“带他回去,要做什么?”
这时候那侍者终于后知后觉他今晚傍上的大金主和这俊朗司机之间存在着一种微妙的氛围:否则一个司机,怎么可能对自己的雇主问三问四?
他于是大气不敢出地看着这两人你来我往的争执。
华彰眉头紧皱,喉间发出的声音莫名有些滞涩:“…还能做什么?”
得到这样的回答,孟扬终于有些压抑不住火气,也顾不上说话粗不粗鄙了,他得出结论似的:“你要和他做爱。”
那侍者被对方这冒犯十足的话惊的不行:这究竟是什么人啊,能直接对万赫地产二少说这种话,可看这他们的对话也不像是爱人。是情人吗?可作为一个情人他这样说话,就不怕华总真生起气来,自己弄丢饭碗吗?
更奇怪的是,那本来就面色冷峻的高贵男人却似乎并没有因这样直白而冒犯的话怒不可遏,只是声音里也带了些隐忍:“是。”
“那我呢?”华彰的承认一出,孟扬的追问就紧接上来,怎么听语气里都有种藏不住的痛苦:“是我不能满足您么?...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那侍者眼睛睁得大大的,心道果然。
“…孟扬。”华彰还记着李厉惯于‘宠坏’的那些说法,看孟扬的反应,这个方法起效了。这些天心里一直憋着的气终于还是让他说出了些言不由衷的话:“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是你我约定好的。钱我没少给,但我认为我没有得到我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