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杨夫人进来,你别说话,我说你看见太傅,想起了四岁时的事情。”
裴清许没有忽略杨眉的异样,即使陛下不说,他回去也要问个清楚的。
令他惊讶的是,萧循没有让裴酌开口试探自己的母亲,而是包揽下来。
这是君对臣的态度……裴清许皱了下眉,了悟,这更像是长子对幼弟的爱护。
杨眉一进来,对陛下行过礼,便站在太傅身后,萧循注意到她不敢看裴酌。
萧循:“杨夫人来得正巧,朕觉得裴酌极有可能是你们的儿子裴先觉,太傅已经验过手臂疤痕,为了万无一失,特地请杨夫人过来,跟裴酌对一对当年的事,若是能对得上,朕便下旨替裴酌定了这身份。你二人将事情经过分别写下,李如意,上纸笔来。”
杨夫人一听,面色顿时煞白。
李如意将笔递给裴酌,裴酌接过来,站着画了一只大王八,背壳上写了萧循二字的拼音。
李如意:“……”他学会了,看得懂,好害怕。
杨夫人见他提笔便写,思路毫无阻塞,手中的笔提了又落,终于压不住心虚,跪了下来:“老爷,是我对不住你。”
裴清许面色一变:“到底发生了何事?”
杨夫人泪如雨下,颤抖着道:“我说了谎,先觉不是被流民抢走的,是他发觉流民靠近,带我跑到村里的草垛坑里,我见那流民在外面大声说着若是找到我母子二人,便要将我……”
杨夫人吞下了一些污秽之言。
裴清许攥紧了拳头,把她扶起来,“你站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