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雨道：“你今天很漂亮。”

“你……”殷容差点想问：你今天不是说过了吗，怎么又说一遍？

话到嘴边连忙咽了下去，道：“……你嘴还挺甜。”

林承雨笑了笑，明媚阳光正好打在她身上，晃了一下殷容的眼睛。

她发现林承雨今天也实在很帅气。

说不上哪里有修饰，但浑身都散发着如玉公子的气息。

林承雨开着车，殷容插空和她补知识：“你想做的职务是制造业板块负责人。跟你重复一遍”

林承雨从善如流地开口，和她一起重复：“制造业板块负责人”

殷容又强调一遍：“OK，一定要帮你助攻，听到了没有？”

林承雨连连点头，还道：“放心。你和你爸也说了这件事情，她也会帮你助攻的。”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殷容放松下来，她有点好奇地问，“你爸爸是怎么看待这次你们一起吃饭的呀？”

林承雨平静地道：“她想要帮你提亲。”

……？！

殷容震惊：“你说什么？”

“开玩笑的。”林承雨被逗笑，喉结滚动，胸膛逸出几丝闷响，她带着笑意道，“虽然不能算是正式提亲，不过也大差不差。爸爸很喜欢你。”

殷容才不买账：“她都没有见过你，怎么喜欢你？”

“因为你……”林承雨咬住那音，转圜一下，顿了顿，最后道，“因为你把你说得很好。”

她薄唇轻抿，感觉自己有些大意。

只差一点点，就脱口而出了那句“因为你很喜欢你”。

这可不是林承雨心目中的告白场景。

她所设想的告白，应当盛大，浪漫，庄重，给到殷容足够的尊重和惊喜。

而不是这样开着车，随随便便地说出口，像一句并不认真的、马上就会被抛诸脑后的玩笑话。

殷容轻哼了一声，她转头望向窗外，嗓音凉凉：“什么叫你把你说得很好？你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对。”林承雨笑道，“你只是重复事实而已。”

-

车子一路驶向云书公馆。

殷容发现，林诞节。一早就能看出是个好天气，云彩被拉扯成自己一个不小心，做错什么或说错什么，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更怕她那不着调的父亲，做出一些让她不知如何挽回的事情。

昨夜林承雨敲响了父亲房间的门，父子俩很难得地彻夜长谈了一次。她已经很久没有要求过她的父亲为她做些什么，也从来没有像这样一样翻来覆去地啰嗦强调一些事情。

老林总刚刚还对她抱有一丝“吾儿长成”的惊喜，以为今晚是她们父子关系的拐点。等谈到最后，她只是略显疲惫地挥了挥手，道：“小兔崽子，别再啰嗦了，操好你自己的心。”

林承雨这才起身离去。

临出门前，她轻声道了句：“谢谢。”

老林总可能“嗯”了声，也好像没有。

然后今早，老林总的几乎和她一样早，林承雨出门时，看着她冷着脸也出了门，这才放下心。

……

期许已久的门被打开，林承雨眸色一亮，上前帮她拎包，露出个轻浅的笑：“早上好。”

“早上好。”殷容道。她随意地把包递承雨的车里从头到尾播放的都是五月天的专辑。

高中时期被校广播站洗脑的音乐，到了如今仍深深烙在潜意识当中，响起一段前奏，她就能跟着熟悉的曲调，回忆起歌词来。

长长的路上/你的好听。音调准确，声音有磁性，又清澈，唱情歌尤其让人心醉神迷，字字撞入人心。而且歌路宽广，什么歌都能唱上两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