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殷容正处于创业初期，时间紧任务重，所以邀约她去的场合也倾向于“有用”。

比如说头脑风暴的沙龙、行业的酒会餐会、新产品和技术的展览等。殷容欣然应允。她们交流工作，也顺便交流感情。

期间又偶遇一次刘思殷，她端着酒杯，笑着庆贺殷容直播的事情，话里话外都有够难听。

她今日也穿了件嫩黄色的裙子，版型肖似上次和殷容见面时的那条，殷容淡淡地打量她一眼，笑了笑。

那笑容，脸型是偏硬朗的方，颧骨饱满，微胖的体质，穿着很性感，笑容阳光。

那是一个国际超模。

但当时的她们并不知道。

“漂亮？！”刘思殷尖锐地喊起来，“你怎么不长这么漂亮？这是个下三滥的内衣广告，谁要和她像？”

殷容不明所以：“她身材很好……”

刘思殷尖叫着骂了一声“滚”，然后撕了殷容的杂志。那是殷容很喜欢的一本杂志。

下一秒，两人就扭打觉得自己这几年真的过得很好。

就算想起她，也不过是偶尔一瞬间，很快就会被新鲜的事情占据，重又将那些旧事抛下。

可你呢？

承雨。

你没有忘记吗？

你过得不好吗？

……因为你吗？

被什么勾引，被什么蛊惑，她分不清，只是慢慢地俯身，低下头。

距离一点点地接近，接近，再接近。

沈明雾喉结滚动了下，然后闭上了眼睛。

柔软馨香的唇瓣停留在她的唇上方几厘米的位置。心脏从未如此喧嚣过，像在计时，在倒数。

五、四、三、二、一

她的吻没有落下来。

“……诶，来给你盖个被子，”她的嗓音带着些哑，是不满的抱怨，“怎么偷袭你？”

沈明雾睁开眼睛。

她的神色晦暗难辨，冷着一张俊脸望她，但手上力度仍然不松。

殷容已撑起了身子，她避开她灼人的视线：“行了，快松开。本小姐不怪你，知道你是手麻了不小心……”

沈明雾终于开了口。起来，刘思殷怒吼着她每次扮演公主的时间都比自己长，殷容更愤怒地吼着根本没有这回事，紧接着又吼说那是因为自己本来就演的好。

两个人打了架又和好，又打架又和好，后来再也不打架，也再也不和好。

……

“没想到你竟然能豁出面子下场直播，”刘思殷笑，“效果挺好的，恭喜你。”

“姐姐做进出口久，不接你们国产地气了。”殷容摇晃着酒杯，挑了挑眉笑，“大米、格里的CEO都下场直播，你算什么小虾米？”

“这么说也有道理。”刘思殷沉吟道，“雪绒膏这样的企业，直播能有人看就不错了。”

“那还不是要感谢姐姐帮忙，来直播间给你添了不少人气，正好。”殷容笑意盈盈，“哦，还要感谢你介绍宁墨给你认识，你们已经谈好专柜入驻的事宜啦。”

正说着，林承雨从人群之中走过来，温和地向殷容示意，似是有要事邀请她。殷容与刘思殷擦肩而过，低声咬字：“就在你的国际美妆品牌店旁边哦。回见了，表姐。”

“你们店多得是。你怎么可能有时间去这一个店和你见面……”刘思殷话都还没说完，殷容已经离开了。

她连背影都窈窕，明艳，一如既往。轻盈的裙摆随着高跟鞋的步伐起起伏伏，好像什么都不会打击到她一样。

刘思殷看向林承雨，林承雨似有所知地也抬起眼，但只是笑容很淡地掠她一眼，然后便望向殷容，两人不知道讨论着什么，说了几句，然后一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