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没有事。
她过了好半天,才回复她,说应该没有。
真有意思。
有事就是有事,没事就是没事。什么叫应该没有?
她答应了她说难受的时候要第一时间告诉她,在这儿遮遮掩掩什么呢?
“怎么不说话?”
她微眯起那双猫眼打量她,发现她脸色苍白,在灯光下几乎白得有些透明,嘴唇的颜色却比平日里红了些。
沈明雾还是没说话。
没说话是因为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她刚从浑浑噩噩的梦境里抽离出来,还不知眼前场景是真是假,是梦还是清醒,只顾着怔忡望她,半天没有组织出来一句语言。
紧接着,一只柔软细白的手贴在了她额头上。
殷容眉拧成了结,她靠近她,感觉她呼出的气息都滚烫。
她声音有些发紧:“你发烧了。你知道吗?”
她微凉的手贴在她滚烫的额头上,像挠了猫儿的下巴,沈明雾舒服得阖起眸,她垂头往她手心里轻柔地蹭,低声“嗯”了下,道:“有点低烧。”
她蹭的弧度很小,很轻微,38.5度,沈明雾微蹙了眉,觉得这烧来的实在是蹊跷。
天气确实有降温,但她穿得虽然不多,也肯定属于正常范畴内,并不应该会着凉。
什么病毒之类就更不可能了,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蜗居在这个房子里,殷容健康得活蹦乱跳,她哪里来的机会沾染上流感呢?
现在不比以往,大小病不理不睬也就过去了。如今的沈明雾,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意愿,希望自己能够痊愈,能够健康,能够理所当然地站在她身旁。
于是她翻了翻自己的微信通讯录,里面有个熟悉的名片,她模糊记得是她以前的医生。她和医生联系上,然后细细询问了一下情况。
对方很开心她能够来找自己主动倾诉,还对她的近况表示了莫大的关心,最终结合各种表现,确诊她目前的症状是焦虑症引起的躯体化症状,发烧属于一种应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