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喉结滚动了下,耳根掠上红意,声音也低:“你没意见。”
……
殷容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不该笑?
顶着这湿漉漉的发丝和眼睛,穿着这皱巴巴的狼狈衣裤,干嘛要突然朝她笑一下?
好像是那种被蹂躏了还会暗自开心的笨蛋。
这样的笨蛋,她怎么能指望她对自己的病情有个清晰的认知?
不过她自己没认知就算了,她毕竟是个病人,最可怕的是她也没有。
她不仅总是不把她当成个病人看待,而且还会无意识地就会使唤她。
就比如刚刚,在下了命令之后才惊觉她在生病,忙提起了警惕心。结果她又对她这么一笑,那警惕心立刻下降百分之九十。
这来来回回的,可如何是好?
殷容开始突发奇想了,她的想法和心此刻在小小浴室之中激起些许回声,像乞求,又像命令。
明明只是低喃,却像在殷容耳边炸开一样,让她整个被她解开扣子的背脊都攀上了酥酥麻麻的痒。
“不送了不送了,”殷容转头把她往外推,完全不敢抬头,“快出去”
门关上,世界终于安静。
她靠在洗手台旁边,抓起冰镇葡萄汁连喝了几大口,都没有压下去那种莫名其妙的,嗓子发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