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真的无法控制的话，谁又真的愿意在看着一个人的时候，脑海里满是另外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度过一生呢？

这是她的第三个“不知道”了。

沈明雾明白了。

如果只靠她自己去区分，她永远不可能知道了。

她望着面前女孩烦恼的模样，突然觉得自己也很烦恼。修长的手指轻轻按揉着额角，再慢慢地从脸颊上滑落下来。

确实是由于她的这张脸，她才能幸运地靠近了她。

但是后面她不能再靠这张脸了。

因为就算下手也很轻，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标记而已，你不要害怕。”

眉骨处被划了很深的一道伤口，汩汩冒出温热的鲜血，刺眼的红瞬间流淌下来，染湿她的睫毛，染红她的左眼。

伤明明在她脸上，但她的表情却非常平和，就好像完全失去了痛感一样。英俊的面孔沾染了鲜血，变得极为妖娆漂亮，那双黑眸却无比清澈干净，定定地望着殷容，好像有点哀伤。

沈明雾声她们都说这家养了个不孝的孩子，从小带到大，然后去过好日子去了。”

“你觉得她们说得对。那段时间她在医院里苦苦煎熬，你在云城住着豪华的房子，吃着昂贵的料理。”

“不知道是不是你没有送她离开的原因，你总是梦到她，一遍又一遍……你不明白为什么你会没有发现她生病了。之后你总是在回想她是瘦了些，说话声音是轻了些……你怎么会没有发现呢？你好像总觉得她是无坚不摧的，甚至会忘记她的年龄，忘记她养一个孩子要费多少的力气。”

“她给你留下了信。叮嘱你要坚强，干净，又慢慢地止住了，她才咽了咽嗓子，干涩道：“……你不能在这里继续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