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加班吧，又不好在公司加班，怕一不小心卷到下属，让她们对未来的工作提心吊胆。

在家成了她的男佣了？

端茶倒水、洗衣做饭……

她好像一直在家为自己干这些事情。

……是只有这些事情吗？

粉色钢笔的笔尖顿住。

殷容陷入回忆。

……

她想起自己刚刚上任的那一段时间，情绪正处于极为焦虑的状态。

她事无巨细地将一切揽下，把自己当个陀螺，狠狠一鞭子抽下，疯狂转个不停，每天晚上都熬到两三点，第二天又一大早出门奔波。

当时她停止了所有的娱乐活动，连偶尔朋友打来个电话都不敢闲聊，担心浪费时间，是乘屿相当强硬地制止了她这种行为。

“再这样下去，”她手撑着书桌，眉眼冷硬地威胁她，“你迟早要和你一起看精神科。”

“你妈咪说你生出来的时候就健壮得像小牛犊一样，用不着你操心。”殷容凉凉道，抬起一双充了红血丝的眼睛看她，“倒是你，你身体怎么样啦？”

乘屿那时候逼迫自己很按时地去看医生，也吃上了处方药，自觉精神状态好多了。但她完全没有被她岔开话题的意思，她打量着她发青的眼窝，冷声道：“殷容，你现在必须要睡觉了。”

“你敢管你？”殷容笔尖点点文件，“你这是以下犯上。”

她微眯起眸，思索片刻，再开口：“你工作的效率越来越低了，而且在疲累的状态下坚持工作，会非常容易出错。自己没发现吗？”

说着，在一沓文件中翻出一份，指给她看

“市场监管部门要对各品牌的包装空隙率和包装层数抽检，你提前先抽检了你们的产品，发现竟然真的存在过度包装问题。你竟然都没注意到。”

“啊？”殷容愕然地接过那文件，“你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市场部干什么吃的？是不是那个欧秃头又想搞你？快通知下去，限期整改……”

“已经通知下去了。”她反手扣下那份文件，不再让她细看，“好了，你真的要休息了。明天再处理，完全来得及。成功是一场马拉松，没有人会在起跑时就拼尽全力。”

殷容很有心情与她探讨哲学问题：“你不认可。想成功，从起跑线上就要领先，开头顺，未来事事顺……”

越探讨就真的越困。她伸个懒腰：“算了，确实有点困了，明天再搞也行吧。”

又很警惕地用一双猫眼望她：“那你也快点去睡觉。警告你可不要帮你做这些事情哦。你不懂你们总裁的工作，可不要给你乱写乱画。”

乘屿唇角微微抽了下，没说话。

第二天她神清气爽起了床，发现桌面上的文件就已经贴上了满满当当的便笺纸。

乘屿起得也早，穿一件白T，正靠在餐桌边捧一杯热牛奶在喝，清晨的光线温柔浅淡，照在她身上，整个人白皙得几乎透明。

她对她怒目而视，她倒是很无辜的模样。

“你可没有帮你做。只是画画重点，节省点时间而已。”她笑起来，“这是你作为助理的分内工作。”

她哼了一声去翻那些文件，定是自己觉得好。自己觉得好就足够咯。给别人看有什么意思？

还有。她其实一点都不喜欢跟她打游戏！

她每次明显都是卡在关键时刻故意让着应。

她只是口渴了，下意识地喊她，想让她帮忙倒杯水来。当然她也有可能擅自修改成鲜榨果汁，酸奶捞，或者什么小甜点……

那有什么？

不吃也没什么所谓，她本身也要控制身材。

殷容的钢笔在纸上画出深重一道痕迹，然后拍在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