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一身宝蓝色暗纹锦袍衬得身姿愈发挺拔,腰间玉带束得紧,勾勒出劲瘦的腰线。

他没像顾靖川那样急于动作,只静静垂眸望着马蹄下的青石板,可那双眼睛抬起来时,却像淬了冰的利刃,锐利得能穿透车帘直刺内里。

论容貌,他比顾靖川的朗阔多了几分清俊,比乔鹤龄的温润又添了几分冷冽,眉峰如刀削,唇色偏淡,偏偏组合在一起,竟生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好看。

只是周身那股子气压太低,像是寒潭结了冰,连带着周遭的风都冷了几分,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此刻他正一瞬不瞬地盯着马车,那目光沉沉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靖川见车帘掀开,忙利落翻身下马,袍角扫过马鞍上的铜铃,叮铃一声脆响。

他拱手时动作略显拘谨,目光不自觉又瞟了眼身旁的楚寒熙,才硬着头皮开口:“乔世子。”

乔鹤龄的目光在他脸上打了个转,又掠过一旁的宝蓝色身影,指尖在车辕上轻轻敲了两下。

想到林府里等着姜韫兮的鸿门宴,他声音里难免带了几分按捺不住的焦急:“顾公子拦我马车,该不是只为了说一句‘久仰’?”

“咳咳”顾靖川被问得一噎,清了清嗓子才试探着问,“世子爷可是要去林府?”

“是。”乔鹤龄答得干脆,眼神里的不耐和焦急又重了几分。

话音刚落,那一直沉默的宝蓝色身影忽然开了口。

楚寒熙的声音比他的人更冷,像碎冰撞在玉磬上,没什么温度:“那你现在不必去了。”

一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他往前踏了半步,宝蓝色的衣摆被风掀起个小角,眼底的锐利更甚,直直看向车帘后的乔鹤龄,仿佛笃定了对方会听他的话。

乔鹤龄眉峰一蹙,眼底的焦急瞬间被警惕取代。

他掀开车帘的手又往外推了推,露出半张沉凝的脸,目光直直落在楚寒熙身上:“阁下是谁?我去不去林府,与你何干?”

楚寒熙没答他的话,只微微偏过头,宝蓝色的衣袍在风里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