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云翠,你别这么紧张,我又不是瓷娃娃,哪有那么容易受伤。”
姜韫兮转头看向楚寒熙,微笑着说道:“多谢陛……公子救了我。”
她突然意识到这里是大街上,如果直接称呼楚寒熙为陛下,恐怕会引起旁人的注意,甚至可能会引起骚乱。
于是,她连忙改口,称楚寒熙为公子。
“啊!”云翠如梦初醒般,终于意识到自家小姐身旁站着的人究竟是谁。
楚寒熙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缓声道:“和你家小姐一样,称呼我为公子即可。”
云翠赶忙垂下头,轻声应道。
就在这时,那马夫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些许恼怒:“明知道马车要驶过来,你们竟然还傻乎乎地站在路中间,难道是等着被撞吗!”
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姜韫兮身上,语气颇为不善。
云翠见状,顿时火冒三丈,当即回怼道:“明明是你自己把马儿吓得受惊了,还一个劲儿地往这闹市上冲,就算站在路中间的不是我家小姐,也会有其他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那马夫显然没想到云翠会如此强硬,不由得一怔,但很快便回过神来,怒喝道:“嘿,你这小丫头片子,竟敢跟我顶嘴!”
姜韫兮见状,连忙伸手将楚寒熙推开,然后迈步上前,直面那马夫,厉声道:“你在闹市中驾驶马车,本就应该小心谨慎,可你明知这里是闹市,却不放慢速度,不仅如此,还把别人的摊子给撞翻了,你不仅要给给我们道歉,还有这位大伯的摊子,你也必须照价赔偿!”
那马夫闻言,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甚至还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嘲讽道:“你可知道这马车是谁家的吗?”
云翠一听,气笑了,“那你知道我家小姐和这位公子是谁吗!”
姜韫兮一听牵扯到楚寒辞,下意识看了眼楚寒熙,让她闭嘴。
云翠也自知自己不该这么说,瑟缩了一下。
“哦,你家小姐是谁?”
云翠正要说,被姜韫兮拦下。
“不管你主子是谁,当今律法明确写了,诸于城内街巷及人众中,无故走车马者,笞五十;以故杀伤人者,减斗杀伤一等;杀伤畜产者,偿所减价;若有公私要速而走者,不坐;以故杀伤人者,以过失论;其因惊骇不可禁止而杀伤人者,减过失二等。”
那马夫听到姜韫兮的话后,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就像被一盆冷水浇灭了一样,一下子消了一大半。
“你……”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在姜韫兮冰冷的目光下,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姜韫兮见状,嘴角微微扬起,垂放在身侧的手紧张的握住,继续说道:“还有,如果你主子对此不满,可以让他去找陛下,就说”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红唇轻启,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是陛下定下的律法,若是不满”
就在这时,楚寒熙突然开口,打断了姜韫兮的话:“就说此乃陛下旨意,若有不满,上报官府,禀报陛下。”
他的声音温和但有力,语调轻缓,但自带一股凌厉气息
姜韫兮闻言,猛地一愣,她转过头,有些惊讶地看着楚寒熙,两人的目光交汇,在那一瞬间,时间似乎都凝固了。
然而,仅仅只是一瞬间,姜韫兮便迅速回过神来,她立刻转过头去,不再看楚寒熙,而是将视线落在了一旁的大伯身上。
“大伯,倘若这马夫没有赔偿您,您可去报官,就把我所说的复述一遍就好,这可是当今陛下制定的律法!”姜韫兮的声音清脆而坚定,让人不禁对她多了几分信任。
那大伯听了姜韫兮的话,感动得热泪盈眶,他连连点头道:“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