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暗自腹诽,若是真让这冲动的家伙闯进去惊扰了姜姑娘,先不说里面那位楚寒熙会如何动怒,光是让顾靖川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拿这事嘲笑他办事不力。
“为我好?”乔鹤龄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服,“我看你是怕我搅了陛下的好事吧!我告诉你,师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姜姐姐只会是我的,轮不到旁人觊觎!”
师铭微微蹙眉,语气冷了几分:“世子爷,我劝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陛下对姜姑娘的心意,有目共睹,再过不久便会下旨册封,届时姜姑娘只会是我们家陛下的妃嫔,绝非您能肖想的。”
“是吗?”乔鹤龄挑了挑眉,想起白日里见到姜姑娘时,她看向陛下那疏离的眼神,底气又足了几分,“可我怎么看着,姜姐姐半点都不像是喜欢陛下的样子?她待我,可比待陛下温和多了。”
“那她也绝不会喜欢你。”师铭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幻想,语气斩钉截铁,“丑话说在前头,只要陛下一道圣旨下来,无论谁来阻拦,都改变不了最终的结果。”
乔鹤龄却像是没听见他的警告,反而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眼神里透着一股不管不顾的执拗:“无妨,就算姜姐姐成了陛下的人,我也不在乎。实在不行,我就当姜姐姐的私夫,只要能陪在她身边,能得到她,旁人怎么看,我无所谓!”
好不要脸!
师铭听完这话,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差点没维持住脸上的平静。
这就是镇北侯府教出来的世子?如此不知廉耻,竟然能说出这种败坏门风的话来!
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别过脸:“世子爷请自重,此等浑话,休要再提!”
“为何不能提?”乔鹤龄往前一步,眼底翻涌着不服输的火气,声音也拔高了几分,“陛下既然光明正大喜欢姜姐姐,为何要把她困在这里,还派你拦着不让我见?说到底,不就是心里没底,害怕我见了姜姐姐,她会看清自己的心意,最终选择的人是我吗?”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猜得没错,伸手点了点师铭的胸口,语气带着几分讥讽:“怎么,难不成你们都觉得,仅凭一道圣旨,就能绑住姜姐姐的心?还是说,陛下真就那么有把握,认定姜姐姐一定会心甘情愿答应他的册封,留在他身边?我看未必吧!”
乔鹤龄这番话像连珠炮似的,堵得师铭哑口无言。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找不出合适的措辞,乔鹤龄的话虽偏激,却戳中了他心底那点隐忧。
师铭暗自懊恼,要是顾靖川在就好了,以那家伙的能言善辩,定能把这胡搅蛮缠的世子怼得哑口无言。
哪曾想,这想法刚冒头,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世子爷倒是自信得很,只是不知道,您就那么有把握,您心心念念的姜姐姐,最后真会选择您吗?”
乔鹤龄和师铭同时回头,就见顾靖川慢悠悠地朝着二人走来。
他目不斜视地从两人中间穿过,径直走到院门前,抬手轻叩了两下门板,朗声道:“陛下,臣顾靖川求见。”
屋子里,门外顾靖川的声音刚落,姜韫兮的身子就猛地一僵,原本放松的肩膀瞬间绷紧。
她下意识地想推开身前的人,抬脚就往楚寒熙的腹部踹去,却被他眼疾手快地反手扣住脚踝,轻轻一带,便将她整个人圈得更紧,牢牢锁在怀中。
“卿卿,才分开片刻,就这般迫不及待地想对朕动手?”楚寒熙低笑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姜韫兮的耳畔,带着几分戏谑与不容抗拒的强势。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脚踝,触感细腻微凉。
姜韫兮又羞又恼,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挣扎着想要挣脱:“你不要脸!他们还在屋外呢!要是被听见动静,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