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才十七岁,天底下十七岁就封嫔的能有几人?何况老大人官职低了些,陛下说过,未免树大招风,要一级一级缓缓地升,日后才不被言官们诟病呢。有陛下在,您再难熬还能像大姑娘那样熬七八年吗?主子您只管好好养病,待病愈后一举夺得陛下的心,届时什么好没有呢?那批才进的新人嫔妃们,也只能对着您羡慕敬畏了。”
“说得也是。”杨婉因点点头,想及宫中嫔妃之多,难免觉得危急,“自打那个小赔钱货满月宴上出那事后,陛下对我便不比从前好了。既然要争宠,还得从其他地方多下些功夫。”
她看向菊韵,“近日你还能联系上庆王的人吗?”
菊韵连忙点头,“庆王爷虽然去了南方,但王爷说了,只要主子您需要,他的人随时效劳。”
杨婉因笑了,此时,那股子自己是天命之女的感觉又回来了。
皇帝也好,王爷也好,只要她稍微一勾手,便都将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只是这样还不够。”曹进没了后,她受限太多,“御前,我需要有一个人。”
说起这个,菊韵脸色不好,“那个叫小银子的十分的不识好歹,始终不肯接受主子您的招揽,实在可恶。倒是那位叫齐覃的,如今御前,除了曹恩保,可就是她最得眼了。连掖庭的李安都因为这次事件被陛下训责,唯有他一点儿事没有。”
“齐覃?倒是个可用之人。至于那个小银子,既然不肯为我所用,也不能便宜了其他人。”杨婉因勾唇一笑,“曹恩保不是正在查是谁杀了那指认杨佩宁的轿夫吗?让庆王的人把此事推到小银子身上去。一举两得。”
闻言,菊韵拜服得五体投地。
“主子聪慧。”
大感前程光明的她很快拿着信物到了老地方见庆王的人。
此人一副内仆局的打扮,见了菊韵很是恭敬。
菊韵明知对方身份高过自己,却并不以为然,昂着下巴叮嘱她杨婉因的打算。
那人听后便是一脸菜色。
之前杨婕妤让他杀了轿夫,他已经是提着脑袋才做成的了,亏得他命大才没被发觉。
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是明哲保身,及时跑路,可这杨婕妤却还叫他继续深化此事,栽赃给别人,还是御前的人!
她脑子坏掉了吧!
他很想骂人,可一家老小的命还握在庆王手里,不敢深得罪了菊韵,只能委婉道:“此事难办,姑娘可否准我斟酌些时候?”
菊韵听了这话很不爽快,“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主子看在你辛劳的份上,特地为你支招找了替死鬼开罪,你却如此惫懒!小心你家主子回来了我告上你一罪!”
他眼里闪过一抹浓烈的恨意。
这杨婕妤,说得好听。
栽赃给谁这样的话谁不会说?难的是具体要如何实施还能够不被发现。
可偏偏被人拿捏了家人,他就算是死,也只能听从。
于是他脸上挂了讨好的笑,“菊韵姑娘,千万别,我这就去做就是了,叫婕妤放心。”
菊韵这才满意地离开了。
在两人走后,一个人影从假山后出来,七拐八绕地到了椒房宫。
“果然是她。”
皇后咳嗽了一声,“这杨婉因,倒果真有些本事。”
底下今日只坐了郭婕妤,“只可惜不知道那人背后是谁?竟然能在表姐您手底下杀人。”
“天底下,能做到此等地步的,恐怕也只有皇族之人了。”
她们琅琊王氏再怎么权倾朝野,宫里的人手眼线却不多。
还得是从小就生活在宫里的人皇室子,才处处都是暗桩。
“不管是谁,敌人的敌人,就是咱们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