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却在众秀女心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待得休息时,三三两两回了住处后迅速汇集到一起。
“那位杨姑娘到底什么来历啊?瞧着是娘娘的打扮,可为何尚仪大人言语称呼为姑娘?”
“是啊,哪家姑娘能住到紫宸殿里去?”
这么问的大多是京外来的秀女,京中秀女从前虽未见过杨婉因,经过今日之事,倒彻底明白了此人身份。
“还能是谁,太常寺丞杨大人家幼女,杨婉因呗。这可是咱们京中的大才女呢。”
说话的是京中的一位秀女,能出现在这个场合的,和杨婉因年岁大都相同,平日里杨婉因跟随孙氏高调出入各种宴席,她们焉能不认识?
旁边秀女闻言,连忙手肘捅了她一下。
惊恐道:“你疯了?说她做什么。”
那秀女不悦极了,“之前忌讳着她姐姐是淑妃,如今可不用了。她做出那样的事情,淑妃娘娘只怕都不能容得下她,她倒还整日拿着这身份在外面招摇呢!”
杨婉因平日里瞧着一脸仁善,其实背地里很瞧不起她们这些家世低一些又没学会什么诗词的女子,说话时引经据典欺负她们听不懂。
偏偏那些个诗社的公子们喜欢她这样,时常与她玩笑。
时日越久,她便越得势,而她们这些人,却是憋了一肚子火气没处发。
如今自然不吐不快。
一旁的秀女们一看有故事听,连忙一窝蜂地凑上来。
“什么事呀?我等才到京城,实在不知,还请姐姐解惑。”
那秀女估计还是想着不敢深深得罪了,不敢添油加醋,只将自己在京中听闻告知她们。
一时间,众秀女脸色各异。
有人嫌恶她在姐姐孕期爬龙床,不顾伦理纲常。
有人羡慕她运道好,能有淑妃作为跳板与陛下结缘,还怀上龙嗣。
住宿条件好些的各大厢房内,秀女们则扎堆在讨论淑妃。
“杨婉因再骄横,再住紫宸殿,淑妃娘娘口谕一下,她不也只能灰溜溜地走了吗?”
“所以啊,到底还是手握宫权的几位娘娘们厉害。你瞧见那位女官的气势没有?比尚仪大人还吓人呢!”
“我宫宴上见过她,似乎是淑妃娘娘身边的掌殿女官,身份高着呢。”
于是一个个露出星星眼,“我这辈子是不奢求和淑妃娘娘比肩了,但凡能学到淑妃娘娘一二气势,能让底下人成才一些助我管家,我便谢天谢地了。”
说起掌权的事,贵女们都有话聊,不可避免又说起不久前亲蚕礼上淑妃娘娘那番话来。
那是连她们家中祖父和父亲都赞叹的程度,一个个简直顶礼膜拜。
角落里,听着秀女们叽叽喳喳讨论淑妃,正在临镜梳妆的女子缓缓蹙起了眉头。
“你们连淑妃的面都未曾见过,就断定她是个好人吗?”
这声音清冷如冬日寒风,说话的人亦是个冰美人。
正聊得热火朝天的几人顿时怔住。
“韩姐姐何出此言?”
倒不是她们想孤立韩江雪,只是她从来冷冰冰的不喜欢与人交谈,实在避免不开的时候,说话也简短疏离,久而久之几人便不好带上她说话了。
只是她扬州都督之女的身份摆在那,这个厢房内,她的身份算是高的,入选为妃的可能也最大,几人不敢太冷落她。
韩江雪见她们都看过来,却又不说了,只摇摇头,高深莫测来了句:“没什么。只是怕你们知人知面不知心罢了”
秀女们深感莫名,“姐姐可是知道什么内幕?”
韩江雪很不适应这种包围,皱着眉头将几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