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安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料到苏晚棠问这个。
苏晚棠手微微勒紧绷带:“很难抉择?”
陆淮安如实说:“没印象。”
没出国前,顾南栀在军区医院上班,那时,陆淮安还在京区部队,受伤的时候,偶尔会去军区医院,二人有时会碰见。
但在陆淮安眼底,除了邻家妹妹这层身份外,顾南栀与其他医护人员并无区别,自然也就没在意过。
显然,这个答案苏晚棠并不满意。
“没印象,还是不想说?”
这次,不就是顾南栀动的手术吗?
在陆淮安性命前,苏晚棠不会计较这个,但该吃味,还是会吃味。
陆淮安隐隐觉察出,这个问题很关键,回答不好,之前做的一切怕是都白费了。
他斟酌说:“没有不想,除了你,其他人在我这没区别。”
见苏晚棠蹙眉,陆淮安抓住苏晚棠手,放在才包扎好的胸口,字字坚定:“你在,它才会想跳出来。”
他眼神炽热,苏晚棠瞬间被烫到,心底舒坦了不少,但她也没有轻易就此揭过。
她继续问:“你还知道顾南栀生日?”
问题一个赛一个地窒息,陆淮安额头冒汗:“知道。”
胸口一紧,他忙道:“驰野经常在我耳边念叨,记性又太好。”
苏晚棠:“驰野是谁?”
陆淮安语气染上几分哀伤:“我过了命的兄弟。”
“他…”
我怎么没见过?
还没问出口,就被陆淮安打断。
“死了。”
“因我而死。”
“顾南栀是他喜欢的姑娘。”
苏晚棠缄默几秒,没在继续这个沉痛的话题。
“任务还顺利?”
陆淮安:“嗯。”
为了避嫌,陆淮安没再去医院住,由苏晚棠全权接手照料。
一晃半月过去,顾南栀都安安分分,没闹什么幺蛾子。陆淮安伤势大好,回了部队,苏晚棠这边的新厂房也建造完毕,正式开始生产。
这半月,苏晚棠可没有闲着,一直着力培养着夏宝。
药厂刚投入运行,要忙活的很多,苏晚棠常常一整天都待在厂间,这时候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夏宝帮了她不少忙。
饶是如此,又是小半月过去,药厂才缓步进入正轨。
药厂第一批生产的美白膏也出现在友谊商店柜台里。
新品,又没什么名气,一连三天,摆在柜台上都无人过问。
友谊商店许经理找了过来。
“苏同志,这…就是再好的东西,没人买,那也是白瞎,你看?”
苏晚棠听出他的意思,想让她主动把产品下架,毕竟这命令直接从上面下达,他不好拒绝。
“许经理,你给我点时间,这个问题我会解决的。”
许栋没有轻易松口:“苏同志,多长时间,你具体也得有个期限不是?”
“十天。”
许栋思索两秒,勉强松口,却不忘说:“苏同志,这可是你金口说的,要是不行,我可和上面直说了。”
“好。”
打发走许栋,苏晚棠开始琢磨。
她脑子里,大致有思路。
一是找顾客亲身体验,好不好一试都知道,再过两天,刚好是妇女节,可以搞一波活动。
二是号召之前买过的老顾客购买,营造好东西争抢的现象,进一步宣传出去。
有了想法,苏晚棠就拐弯去了部队。
李佳领着苏晚棠去了文工团。
趁着文艺兵练舞蹈空隙,李佳站上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