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苏知臣住处,陆淮东才有空跟陆淮安叮嘱一句:“淮安,好好解释,把事都说明白了,弟妹性子烈。”

“哥,我会的。”

陆远扬敲门:“知臣兄,开开门,我带着逆子上门赔罪了。”

苏知臣听见动静,赶忙过来开门,见到门外的担架,他眼皮一跳。

苏晚棠回来的时候,很平静,也很正常,没有丁点异样。

可身为老父亲,苏知臣直觉出了事,但见苏晚棠那样,又不敢贸然开口,如今见到门外的情形,他知道,肯定出大事了。

陆家态度很好,也没有遮掩,更没有避重捡轻的说,可饶是如此,听完这一切,苏知臣也忍不住气恼。

从小到大,他都没对晚棠说过一句重话。

偏陆家做到这个地步,他也没责难的缘由。

“淮安,爸问你一句,你和那顾南栀到底什么关系?”

第220章 陆淮安主动约顾南栀

当初,给苏知臣看的房子有两个,一个是条件更好的筒子楼,一个是破败的二进四合院。

四合院不租,只卖。

苏知臣不想苏晚棠来看他时,再碰见乱七八糟的人,选了四合院。

睡了一会儿,起夜上厕所的苏晚棠,看见外院灯火通明,不由纳闷,大晚上谁来了?

她寻了过来。

站在廊檐下,意外听到这么一句话。

“我从未对顾南栀有过男女之情,以前是邻家妹妹,后面是牺牲战友的托付。”

思绪忽然飘远。

顾南栀是陆淮安白月光。

瞳孔渐渐失去聚焦,明明身边站着李佳,手电打在路上照出大地的纹路,身处光亮,晚风和煦,苏晚棠却耳朵轰鸣,沸腾的血液凝结成霜。

她像是游魂,漫无目的地飘荡,麻木无神,静静听完李佳口中,属于陆淮安和顾南栀的往事。

很意外,没听前,白月光衍生的情绪海浪把苏晚棠一遍遍甩撞到海岸礁石,五脏破裂,撕心地疼,而它高傲地嘲笑着她的不自量力,意图窥探、抹去他们间美好的过往。

但听完,苏晚棠忽然笑了。

陆淮安和顾南栀之间绝对没有什么。

之前,淮安腿受伤,不能站起来,选择冷脸绝情逼她走,但却为她安排好了一切后事。

若二人真有点什么,顾南栀绝不会狼狈出国。

白月光为什么能称为白月光?

因为,她单站在那里就赢了。

压根不用像顾南栀这般,费尽心机。

再者,淮安要真在营救路上和顾南栀有什么越界举动,杨兵、罗啸他们不会是那个反应。

那声‘滚’,对谁说的呀?真是有点好猜呀。

彼时,有夜风裹挟的阴冷潮湿吹来,打弯的肌肤绒毛瞬间站起板直的军姿,一颗心却是火热。

苏晚棠弯了弯唇,捂嘴打了个哈欠,继续回屋睡大觉了。

她并不打算见陆淮安。

他没错,可因他反复在情绪浪潮挣扎的她,亦没错。

夫妻嘛,有难同当。

哼!他也尝尝这个滋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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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知臣对这话还算满意:“我去问问晚棠,看她出来见你不。”

不多时,他回来。

“晚棠睡了,家里小,没住的地,你们明早再来吧。”

陆淮安:“爸,天不早了,您不用管我们,也早点去睡吧。”

瞧他这意思,好像是没打算走,想等到明早,苏知臣扫了一眼病床、吊瓶,抿了抿唇,终是没说什么。

苏晚棠一觉醒来,已经快九点了,比平日晚起了一两个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