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
“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他脸色淡漠,“我和她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次日一早,陆停舟带着皇帝给他的禁卫,秘密启程前往宣州。
他不在的京城风平浪静,日子一天天热了起来。
金明池畔的杏花谢了,火红的石榴花次第开放。
玉珠提着一篮子鲜花跑进院子。
“六娘,刚才有人在门口卖花,我挑了一些,您瞧,都是刚摘下来的,我给您簪上一枝。”
时下有簪花的习俗,每逢年节,街头巷尾,男女老少,人人都会在鬓角簪花,以示吉庆。
长者尚且如此,何况那些爱俏的小郎君和小娘子,他们不爱金制银制,偏爱这刚从枝头摘下的鲜花,即使非年非节,街头卖花郎的生意仍然红火无比。
玉珠催着池依依挑了一朵,替她插在发髻一侧。
“真好看。”她退后两步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