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却迟迟抓不住那关键的线头。
她起身来到桌前,铺开信纸,研墨提笔,有心写给陆停舟,将自己的疑虑悉数告之,然而笔尖在纸上停留片刻,只留下一个漆黑的墨团。
她若送信入大理寺,这封信必会遭人查验,倘若惹来流言蜚语,反而打草惊蛇。
即便曹方之死另有隐情,眼下陆停舟身陷要案,分身乏术,又如何能接手。
她放下笔,默默将信纸揉成一团。
同一时刻,二皇子府邸的暗室中,之前在牙行外观望的两名男子正沉声禀报
“柳如镜推曹方下水时,被一个名叫小乙的孩子看见,那小孩疯言乱语,在牙行声称‘绿衣服的鬼推黑衣服下水’,此话被许多人听见,我等担心传扬出去惹人起疑,索性在牙行放了一把火。”
二皇子端起茶盏,睨他二人一眼:“烧死了?”
两名属下轻咽唾沫,其中一人低声道:“打晕了扔在火场,但被池六娘的护卫救了出来。”
“池六娘?”二皇子皱眉,“怎么又是她?”
“殿下放心,我们走时,那小孩儿昏迷不醒,怕是救不活了。”
二皇子将茶盏一丢:“万一救活了呢?”
“我等下手时并未让人看见,”一名属下道,“那小孩身患癔症,就算醒了,他说的话也无人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