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需得彻底消失。”
“梅某明白。”梅春深眼神灰败,“梅某会远离京城,隐姓埋名于荒野,再不与故人相见。”
二皇子看了看他,笑笑:“梅家主在外经营多年,想是早给自己备好了落脚之地?”
梅春深迟疑了一下,迎着二皇子探询的视线,无奈苦笑:“早年间,梅某曾在南边置了几亩田地,一间草庐。”
“南边湿热多瘴疠,以梅家主如今的身子,如何熬得住?”二皇子道,“不如本宫给梅家主择一清净去处,你看如何?”
梅春深拧眉。
二皇子笑道:“梅家主不必多虑,本宫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念你孤身一人,重伤未愈,南下之路恐不太平。”
他揭起车帘一角朝外看去,又道:“自京城南下,难免途经庆州,万一遇到旧人,生出什么波折,本宫身在京城,怕是鞭长莫及,难以回护。”
梅春深轻轻叹了口气:“梅某一具残躯,无论去哪儿不过了此余生罢了,一切全凭殿下做主。”
“好。”二皇子捬掌,对身旁的亲随道,“回去后,给梅家主寻一养老之地,切记,务必选个风景怡人、民风淳朴的去处。”
“属下明白。”亲随应声。
二皇子笑笑,看向梅春深:“梅家主可还有别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