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已有了眉目,只欠实证。”

“实证?”段寒山面色陡然一沉,“这天下最难求的,便是实证!”

他不等陆停舟开口,语气更厉:“你找了整整七年,你有几个七年能如此空耗?你凭何断定这次就能成功?”

陆停舟唇线紧抿:“若此番不成,便继续找。”

“啪!”

段寒山一掌重重拍在案上!

青瓷茶杯震了震,犹烫的茶水泼溅而出。

老人面罩寒霜:“这七年,你心中便只装得下仇恨。我听闻你求旨成婚,只道你终于想通了,愿意沉下心来,安家立室,娶妻生子,过回常人的日子。”

他语声沉痛,带着深深的失望:“没想到你仍是如此冥顽不灵。”

“老师不是早已默许了么?”陆停舟抬眼,迎上他的目光,“自学生离了翰林院那日起,您便知我心中只有复仇,容不下其他。”

“为师教你本事,是为兼济天下,可你如今,连独善其身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