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很快就是糟老头子了,哪里称得上英雄,不过以你我二人的关系,我再推辞反而见外,这样,我也不白占你便宜,你待会儿便下值,自明日起,给你三日休沐可好?”
他将桌上的茶包放回抽屉,又道:“你这趟宁州办差,着实辛苦,二殿下说了,会在陛下面前如实呈报你的功劳,你就等着朝廷的赏赐吧。”
陆停舟淡淡一笑:“职责所在,何足挂齿。只是首恶尚未招供,贪污赈灾钱粮一案恐怕还有牵连,我若明日休沐,这案子谁来审理?”
“这不还有我吗?”江瑞年乐呵呵道,“大理寺这么多人,总不能指望你一人干活儿。”
陆停舟笑笑:“也好,还请大理卿多多费心,替二殿下分忧。”
江瑞年大笑:“咱们是替朝廷分忧,替陛下分忧。停舟,你刚进大理寺时,我还担心你年轻气盛,桀骜不驯,如今看来,真是办事妥贴,甚得我心。”
陆停舟举杯挡面,露出微扬的唇角:“不敢当大理卿如此厚赞,就让我以茶代酒,敬大理卿。”
他与江瑞年在房中闲聊品茗,待了半个时辰,这才告辞出来。
江瑞年既准了他假,他径直去点卯官那儿备了档,离开衙署。
还未出得皇城,便在僻静处被一名太监拦下。
“陆少卿,”太监笑眯眯一甩拂尘,“请随我来。”
陆停舟见了他,未露丝毫惊异之色,跟着太监来到一座空旷的园子。
园中有泉,泉边有亭。
八角亭上挂着轻盈鲛纱,纱帘后露出明黄龙袍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