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县主恨铁不成钢地往她脑门戳了一记:“你就光顾着挣钱,小心把命挣没了。”

她从袖中掏出一块牌子,塞给池依依:“这牌子你收好,若有什么事,尽管去国公府叫门。”

想了想,仍然不放心,又道:“赶明儿我给你找几个护院,你让他们住在绣坊,无论去哪儿都把人带上。”

池依依握着牌子,铁制的令牌入手冰凉,却让人心里格外熨帖。

“长者赐,不敢辞,我就受之不恭了。”

她笑眯眯将令牌收入怀中,没再推辞。

宴会过后,皇帝兴致甚浓,起驾前往御花园,众人自然随行。

午后日头正晒,园中搭起绵延不绝的轻纱步障,一来提供阴蔽,二来遮挡蚊虫。

纱帐如云霞一般在风中鼓荡,众人漫游其中,透过轻纱往外望去,四处影影绰绰,又是一番别致景象。

皇帝不喜欢人人围着他转,一声令下,命各人自去玩乐。

宾客们当下散开,寻了熟人自去游玩。

池依依跟在宁安县主身旁,随她和几名夫人坐在亭中品茗赏景。

湖上凉风习习,荷叶亭亭,几人正自说笑,忽见国公府的人寻了过来。

来人是国公府世子,宁安县主的二弟。

“大姐,方才府里传信,祖母像是有些不好,父亲让我们赶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