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坊门的池大郎,怎会突然跑得这么勤快,一定是因为心虚。
只要想到有人会这样冷嘲热讽,池弘光就更不想去绣坊露面。
他心里想着,街头的流言任它流传一阵也就没了,越是在意越容易落人口实。
池依依虽然拿走了公中的管理之权,一应起居花用却未短了他的,既然手头不缺银子,池弘光寻池依依的心思便淡了下来。
谁知池依依眼下倒打一耙,仿佛他找她是为了沾光似的。
他承认自己今日是有所求,但这也不是池依依数落他的理由。
“依依,有你这样说自家兄长的吗?”他沉下脸,“我只是因为你后日要去宫里赴宴,担心你不懂规矩,想以兄长的身份叮嘱一番。你这般蛮不讲理,哪里像一个大家闺秀,依我看,你后日就别进宫了,以免言行无状,冲撞了贵人。”
池依依抬袖拭了拭泪,唇边扬起一抹嘲意。
“圣旨上写得明明白白,陛下要我进宫参宴,阿兄不许我去,是要让我抗旨不成?”
她看着池弘光似笑非笑:“还是说,阿兄想代我去?”
池弘光脸色一变,显然被说中心事。
“你别胡说。”他疾声道,“圣旨上写的是你的名字,我怎能越俎代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