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不进,舒卷也收了药膏,哼笑一声:“得,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

凤无欢没再搭理舒卷,忍着身上的疼痛,埋头干活。

他活很多,又因伤行动不便做的很慢。

等到下工时,众人都走了,他依旧还剩一堆活没做完,不过今日他没打算多留,想着先回趟烟夕居。

天色已经完全黑沉下来,凤无欢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污灰尘,等人都走完后,打水将自己清理干净。

然后找了根木棍充当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在寂静无人的黑夜中。

等小心翼翼的推开内院门后,便见月华如水,倾泄在小院的凉亭中,池非烟盘坐亭中,双目微阖正在修炼,她身周有层淡淡的光华流转,将她笼罩其中。

凤无欢见状,放轻了手脚,又用一只手按住自己项圈上的铃铛,以免惊扰到那人。

他在原地无措的站了会,然后转身回了狗窝旁,他拿出另外一件衣袍,蹲在狗窝后面能遮挡住视线之处,将身上的衣服换下后,轻手轻脚的钻进狗窝里。

凤无欢在狗窝的角落里摸出针线。

然后靠在狗窝外侧,借着淡淡的月光,开始穿针引线。

他将衣服上被火鞭抽出的三道裂口给抚平整了,然后一针一线的开始缝补起来。

这是领主给他的衣服,他很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