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鸢也眉角轻皱，说话有气无力，“有只苍蝇飞来飞去，聒噪得头疼。”

“嗯？”沈玉莹愣了一下，环顾四周，“电梯里怎么会有苍蝇？”

许馨顿觉空气中有一只无形的巴掌，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她面红耳赤，眼中惊愕又愤怒。

宋鸢也这是在拐着弯骂她。

“小贱人，过几天等你回到许家，我再好好收拾你。”

滴

电梯门刚打开，沈玉莹就推着宋鸢也快步走了出去。

沈玉莹扭头看了一眼，见没人跟上来，才敢开口，“也也，刚才那个许馨真是你表姐？”

“狗屁表姐。就是一吸血鬼。”宋鸢也不客气地低声骂了一句。

沈玉莹抿了抿唇，“我看她和宋伊念长得倒有几分相像，没想到性格也挺相似。”

宋鸢也嘴角噙出一抹冷笑，“呵。吃同一锅饭长大的，能不一样吗？”

“也也，海城大学联系你了吗？”

“没有。怎么了？”

“我听说，他们今年给各省第一名的考生提供全额奖学金，四年加起来好像有一百多万。”

“不感兴趣。”

沈玉莹放缓了脚步，“也也，如果你觉得出国留学费用太高，海城大学其实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宋鸢也微微扭头，“如果我真想出国留学，奶奶一定会支持我的。”

沈玉莹眼中露出一丝疑惑，“那你为什么要放弃？难道申请没有通过？”

宋鸢也嘴角带着冷意，“我不想和裴澈再有任何的交集。”

沈玉莹怔了怔，心里莫名的难过，“亏我以前还觉得他不错，原来也是个没担当的。”

宋鸢也心口沉了沉。

-

夜色渐浓，城市的喧嚣逐渐沉寂，只剩下那些不眠的灯火与星空遥相呼应。

沈玉莹打开折叠陪护床，铺好被子，准备休息。

叩叩

病房门口传来敲门声。

她打开一看，竟是贺庭砚。

他穿着白大褂，袖口被整齐地挽起，露出里面同样干净整洁的衬衫。

沈玉莹愣了数秒，一只手紧紧握住门把手。

这个时候，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贺庭砚眼眸微低，清冷出声，“宋鸢也睡了吗？”

沈玉莹下意识不想让他进去，轻声回了一句，“她已经睡……”

宋鸢也问了一句，“莹莹，谁呀？”

当场拆穿，沈玉莹眼角明显一颤，紧绷的心弦，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顿了几秒，她才开口。

“是贺教授。”

宋鸢也的声音比刚才要冷一些，“让他进来。”

沈玉莹只得把门完全拉开，“贺教授，请进。”

贺庭砚神色清冷，走了进去。

沈玉莹咬了一下唇角，轻轻关门。

宋鸢也原本已经躺下，听到贺庭砚的声音又坐了起来，然后拿出手机，按了一下录音。

她深深汲气，藏起心中的恨意，唇角轻挽，“贺教授，周医生已经查过房了？”

贺庭砚走到病床前，看了一下她额头上的伤口，眉角轻压，“抱歉，让你遭受了无妄之灾。”

宋鸢也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冷得像淬了寒冰，“贺教授，我可能更改一下我的高考志愿。”

沈玉莹瞳孔轻轻收缩，眼底浮出惊讶，“也也？”

贺庭砚开口，“违约的理由？”

宋鸢也为难道，“理想和生命，我选后者。”

她是真没想到，沈玉瑶的嫉妒心会如此重，简直是丧心病狂。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