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兴高采烈拿着花和水果的几个人，顿了顿，有些不忍戳破这个事实。

“我明天出院……”

话音一落，三人大眼瞪小眼，足足沉默了几十秒才发出爆笑。

云昭看着他们笑得开心，她也不由自主地被感染，咧嘴笑着看他们。

虽然她还是只记得邓怡然一个人，但看样子剩下两个人也不坏……就是希望杨树别再喜欢她了。

她都有男朋友了，难道他不知道吗？

“谁说的云昭今天出院？”

谢飞翔举起手来：“大哥大姐，真的对不起，我这昨天跳舞的时候摔了一跤，脑子”

邓怡然抬起手给他的脑袋上弹了一下，明明没用多少力但谢飞翔还是疼得在病房里直转圈。

“云昭，你看起来好像比上次开心了许多，是想起了什么事吗？”

杨树没管另外两人，坐下来帮她拿过一根香蕉，亲手剥开递给她。

云昭看到他眼底的希冀，抿了抿唇，诚实地摇头：“这香蕉你自己吃吧，我刚吃完晚饭。”

“还是想不起来，偶尔会做一些梦，但梦醒了就什么都忘了。”

杨树失落地收回手，蔫巴巴地在一边啃着香蕉。

半晌，他又不死心地问。

“我和你一起升首席的事，你梦到过吗？”

云昭这下总算有话讲了，她的眼睛里带上几分光彩：“我知道！王团来跟我讲过了，她说咱们是一起升的首席，但是没跟你搭档多久我就出了事……对不起啊。”

说到最后，她是真的觉得对不起面前的人，清丽的脸上满是愧疚。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杨树嘴笨，他努力地想解释着什么，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谢飞翔在一旁看他这样子，帮他接过话头：“他的意思是你们是芭蕾舞团历史上第一对同时晋升的男女首席，这是史无前例的。”

邓怡然也有些羡慕：“对啊，大家都说你们是芭蕾舞团的金童玉女呢！”

高御清一进门就听到这句话，他原本上扬的嘴角不自觉地往下掉了几分，脸色有些阴沉。

金童玉女？

今天下午门诊人很多，他临到下班加了几个号才看完诊，都没来得及陪云昭吃晚饭，急匆匆地赶过来就听到别人给他的女朋友安排上对象了。

他很不高兴。

云昭看到是高御清，也觉得有些尴尬，怎么就偏偏让他听到这句话呢？

“这是我芭蕾舞团的朋友们，他们以为我今天出院，所以来接我。”

她的脸上带着几分心虚的笑容向高御清解释，又主动拉过他的手，手指在他掌心偷偷画着圈作乱。

杨树看到这一幕已经完全愣住了，手里还拿着一半没吃完的香蕉僵在原地，有些滑稽。

谢飞翔和邓怡然也很震惊，但是他们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邓怡然还记得高御清：“你就是神经外科的高医生吧，我的脑震荡就是你看的！”

“嗯，你现在应该已经痊愈了。”

高御清把视线挪到邓怡然身上，他对以往的病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有耐心。

“对对对，高医生真是妙手回春！”

杨树和谢飞翔显然也想起了这个人，他们对视一眼，了然于心。

这不就是上次来看云昭的时候，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个被打了的帅气男医生吗？

他还想劝他转行来着。

杨树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还是不死心：“你们这进展也太迅速了，才几天就在一起了……”

云昭听了这话有些不高兴：“你们应该知道我有男朋友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