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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高御清发觉自己头痛欲裂,汗水湿透了衣衫。
那个梦他许久没做过,或许是再遇到她,他又梦到了。
他和云昭在一起两年,明明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每次梦到她却都是她在和自己说分手的场景。
“嗡”
床头的手机震动,高御清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没有接,而是不紧不慢地抽出纸巾擦干额角的汗水后才接起。
他嗓音低哑,带着睡醒后的慵懒:“爸、妈。”
“御清,我跟你爸给你寄了明信片和礼物,你收到了吗?”
视频对面的男人和女人笑着看他,背后是一片白茫茫的雪景,黑夜中装点着星星点点的灯光,看着倒是叫人觉得温暖,不似雪落后的冷寒。
高御清点点头:“收到了,你们要注意保暖。”
“哈哈,看你这一本正经的模样,当我们是你病人呐?”
高屹年搂着温蔚的肩膀,乐呵呵地继续道:“这边的外交工作还没有结束,可能今年过年又回不去了,所以提前给你邮寄了新年礼物,你可不能怪罪我和你妈啊!”
高御清知道父母工作的特殊性,况且他又不是三岁小孩,自然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
他轻轻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却在对上父母充满笑意的眼睛时,又温声开口:“不会,我会照顾好自己。”
“御清,今年你严姨给我打电话,说严绅要从国外回来了,你们有空可以聚一聚,也不至于大过年的要泡在医院里是不是?”
高御清闻言,微微蹙眉。
“你先别着急拒绝,我可是听你们院长说,你连续三年过年替大家值班,一个人当三个人用。”
“妈,医院过年忙。”
高御清不做过多解释,只淡淡反驳。
温蔚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跟严绅怎么了,明明两人从小到大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结果严绅有一年突然出国留学,这一下四年多没回国,也鲜少跟国内的人联系。
她也没从高御清的口中听到过严绅的消息了。
高屹年倒是看得开:“孩子有自己的安排,家里没人,他在医院和同事一起也热闹点不是?”
“爸、妈,今晚我值夜班。”
高御清说话一向言简意赅,温蔚和高屹年也都习惯了,儿子这样说的意思就是有事说事,没事我就挂了。
温蔚忍不住嘀嘀咕咕:“老高,你说咱们俩性格这么开朗,怎么就养出这么一个冰山儿子来?”
“不知道,但我跟你在一起之前好像也不开朗……”
“哎呀,那肯定都怪你!”
“好好好,怪我怪我。”
高御清:“……”
“爸、妈,过两天有空会再给你们打过去,今天我先挂了。”
随即,他不冷不热地又补上一句。
“视频通话的隔音效果不良,要想做到隔墙无耳,建议等物理距离增大后再说。”
这下轮到对面的老两口沉默了。
“唉,你说就咱们儿子这样的,还能找到愿意跟他在一起的小姑娘吗?”
温蔚和高屹年其实对儿子的婚恋从不插手,也没有催过他找女朋友,但内心还是会暗戳戳地期待。
高屹年也难得皱眉:“咱们儿子之前不是有个女朋友吗,我看他跟那小姑娘在一起的时候挺好。”
“你这消息也太落后了,高外交官。”
温蔚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他皱起的眉心:“你也说是之前,御清老早就跟她分手了,虽然没跟我们讲……但我猜也有五六年了。”
“啊?他不是没讲吗,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