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昭回来的前一年，他决心要改变。

已经整整五年了，这个噩梦该结束了。

他真的该忘了她。

于是这一天他和别人换了夜班，试图用工作让自己保持清醒，不再睡去。

可那天晚上，他又见到她和他说分手的样子了......再次醒来是在病房里，文道跟他说，他连续工作太久，昨晚发了高烧，从急诊出来就晕了过去。

高御清第一次觉得有一件事能让他如此无力。

好像一切在冥冥之中早有注定，他第一次产生了去求神拜佛的想法，或许一些人把希望寄托在宗教上是有理由的。

次日，医院没让他继续上班，而是通知他回去好好休息两天再来。

他不敢继续睡觉，而是驱车前往了A市近郊的一座很有名的寺庙。

那座寺庙恰好就在他跟她告白的那座山里，他透过车窗看到半空中的缆车，一时觉得更加窒息，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让他无法喘息。

他用了几分力踩下油门，车速逐渐加快，不多时就开到了寺庙附近。

由于是工作日，所以来寺庙里祭拜的人并不是很多，高御清站在寺庙门前，却踌躇了片刻。

真的要进去吗？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竟然能沉溺在一段感情里这么久，甚至发展到梦魇的地步。

而那个人呢？

早把他忘了吧。

第82章 到底亲哪里？

最终他还是走进了寺庙，但并没有祭拜任何神佛，而是捐了一些香火钱就准备离开。

在他即将要转身离开时，一位洒扫的小师父叫住了他。

“施主留步。”

高御清脚步顿住，他看着面前穿着朴素的小师父，或许是哪位法师的徒弟，正微笑着看向自己，朝他行了一个合十礼。

“施主，我师父请您进去喝一杯茶。”

他心念微动，跟着小师父的脚步走进了一间禅房。

禅房里的陈设很少，只有一张床、一个木桌和两把木椅，被称作“师父”的人看起来已经上了年岁，精神却很好，正坐在一把椅子上笑着看他，神色如刚才的小师父别无二致。

高御清模仿着刚才小师父的样子朝他行了礼：“您好。”

师父也当胸合十，起身微微鞠躬朝他行礼。

“起死回生，恩同天地；如此明医，芳垂万世。”

高御清的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他并未向任何人透露自己是医生这件事，但能听出面前的人是在夸赞自己。

他抿了抿唇：“师父过誉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师父好像就知道他不会承下这样的夸赞，笑了笑，伸出手朝向他身边的另一个椅子，示意他坐下，继续问他。

“施主今日前来是想解心中一惑吧？”

高御清不再惊讶，他从容地坐在椅子上，微微颔首。

“原本是想解惑，但也许惑就在我自己身上，所以也无需解了。”

师父点点头，眼底透出几分欣赏：“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万事万物皆为妄念所牵动的幻象，应洞悉自性，不为虚幻所扰，方能让内心重归安宁。”

“施主所求不多，功德又圆满，一切皆会随你心意的。”

......

他亲了亲云昭的锁骨，引得她微微惊颤。

“痒......别亲那里。”

“好，不亲。”

高御清用鼻尖摩挲着她的脸颊，声音沙哑：“那你说亲哪里？”

他亲了她的脸颊：“亲这里？”

又亲了她的唇：“还是亲这里？”

云昭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