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霍之麟很严肃的说道，“万一等会又有龙卷风来了，我不想让你被刮走。”

姜星晚忍俊不禁，站起身，“你想回去了吗？”

霍之麟很认真的点点头，“妈妈，我觉得私奔一点都不好玩。”

“好吧，”姜星晚莞尔，“那我们回去吧。”

她本来还没想闹来着，左右现在姜家乱糟糟的，估摸着晚上是睡不好了的。

算了，还是带小崽子回去吧。

姜星晚把皮箱原样拎走。

“晚丫头，这就走了？”

下了楼，旁边有正在吃饭的婶子问道。

姜星晚点点头，“我爸妈不喜欢我来，我这次没带什么东西过来，我妈让我早点回去。”

“你妈也真是，”

那婶子面色讪讪，“来就来了，女儿回家还要带什么东西来才行……”

姜星晚笑了笑，牵着霍之麟离开了。

出了筒子楼，迎面碰上了姜建国。

没有了八年的记忆，姜建国的面容模糊而遥远。

从前在家里，姜建国沉默寡言，唯一的笑容只会对着姜明珠展现。

对着她永远都是皱着眉头，看不惯她这个看不惯她那个，有事没事骂她一顿。

不管李金兰和姜明珠是怎么对她的，姜建国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如果是她回击姜明珠，姜建国就不允许了。

他就会跳出来，用家长的口吻说：“姜星晚，你身为姐姐，就不能让着点妹妹？你比明珠大十岁，就不能懂点事？”

有时候被欺负狠了，姜星晚也会迷茫。

明明姜明珠出生前，爸爸对她还是很好的。

为什么姜明珠一出生，爸爸就能够把全部的爱转移到姜明珠身上，一丁点都不留给她？

八年时间过去，姜建国头顶已生华发，眼尾的皱纹也加深了不少。

“吧。”姜星晚没什么表情，礼貌性的喊了一句，牵着霍之麟往前走的步子没有停顿下来的打算。

姜建国沉沉的应了一声，倒是停下了步伐，看着迎面走来的大女儿，眉头习惯性皱起，“明珠受伤了？”

“不关我的事，”姜星晚说，“是妈打的。”

她的步子依旧没停，快要和姜建国擦肩而过。

“你看你，好不容易回一趟家来，还生了这么多事端。”是埋怨无奈的语气。

“是我不应该回来，还是我没有带钱带东西才不应该回来？”

和姜建国错身而过，姜星晚微微侧目，自嘲道，“我都说了不关我的事，还非要扯到我身上来干什么？”

“你神气什么？！”

习惯了这几年姜星晚低声下气的说话，陡然间见她语气这样，姜建国怒目而视，“我有说错什么吗？每次不都是你挑起的是非？”

姜星晚转身面对他，语气嘲弄，“是啊，都是我的错，我什么都不是，我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浪费空气浪费粮食，早知道我是这样的人，当初把我生下来您就应该把我扔在河里淹死好了。”

“你怎么说话的？！”

姜建国暴怒，扬起手，眼看巴掌就要落下。

“我不许你打我妈妈！”

霍之麟把姜建国往后一推，然后拉着姜星晚的手，用尽全身力气拉走了，“妈妈，我们快走，不然她们又要欺负你了。”

霍之麟才三岁，力气不大，姜建国被推得后退两步站稳，看着姜星晚魂不守舍的和霍之麟走了。

回家属院的公车上，看着神色黯然的妈妈，霍之麟很是心疼。

“妈妈，你别伤心，”霍之麟说，“外公外婆不爱你就算了，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