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骂就全当听不见，当耳旁风。

次数多了之后，姜明珠也渐渐不缠着她了。

长大之后，姜星晚问过姜母，“妈，那年我打碎的那只碗，多少钱？”

姜母：“五毛啊，怎么了？”

姜星晚觉得荒谬至极，指着左手小拇指微微弯曲不正常的关节处，问道，“就为了五毛钱的碗，你就把我的手打成这样？”

彼时的姜母不以为意，“反正这个手指也用不上，不仔细看看不清楚的，你别在意就是了。”

姜星晚绷不住了，拉着姜明珠的手就要砸，被姜父拉开。

“你疯了？”姜父一巴掌甩到她脸上，“你自己打碎的碗，你把气出在你妹妹身上干什么？！”

“明明不是我打碎的碗！”姜星晚目眦欲裂，“我上学前碗还好好的，放学碗就打碎了，怎么可能是我打碎的？”

“好了！”

姜母不满，“不就是一个碗吗？至于和你妹妹斤斤计较？”

她们明明是知道碗是姜明珠打碎的，但是对于冤枉她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

甚至对打残她的小拇指也不甚在意。

姜星晚气得眼圈泛红。

她看着姜母毫不在意的表情，和怯怯躲在姜母背后，冲她露出得意表情的姜明珠，姜星晚爆发了。

她拽着姜母的头发，一路拽到公用厕所去，把姜母的脑袋摁厕坑里。

那个时候的家属楼还有很多人住。

姜星晚一路走，经过一扇扇门前，每扇门都走出了不少人。

对于那天姜母的愤怒和别人或是看热闹或是指责她的话，姜星晚都不太记得了。

那天过后，姜星晚就搬进了学校宿舍。

姜父姜母恼火，没有给过她生活费。

还是霍峥接济的她。

她也给霍峥打了欠条。

好在只有高三的最后半个学期了，姜星晚靠着霍峥的接济和慕景和时不时给她送吃的，渡过了高三最后半个学期。

“妈妈，好甜呀~”

霍之麟捧着一个比他的脸还要大的碗，呼哧呼哧三两口就吃下了大半碗，冲她扬起一个笑脸。

“因为我放了很多白砂糖呀。”姜星晚摸了摸他肉乎乎的小脸。

“爸爸知道你最爱甜的，所以总是给你买糖吃，”

霍峥明明不在家，但霍之麟还是凑近她的耳朵，小小声的说，“爸爸就不让我吃很甜的，说是会长蛀牙。”

姜星晚恍惚了一瞬。

小时候她不爱吃甜的，后来有了姜明珠，她就开始喜欢吃甜的。

印象中，慕景和每次见到她都会给她送糖。

他说过这样一句话：多吃点糖，就不会觉得生活很苦了。

姜星晚弯起眼睛，“小朋友不能吃太多甜的，但是偶尔吃没关系。”

“妈妈说得对，”霍之麟又喝完剩下的半碗，“我听妈妈的！”

吃完甜点，霍之麟抱着碗去洗了，然后整齐的放在碗柜里。

下午一晃而过。

姜星晚注意到旁边还有小崽子带回来的一篮子青菜。

里面除了豆角生菜茄子，还有不少红彤彤的西红柿，个头喜人，一看就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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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卖导弹的小女孩

看样子，霍之麟口中的‘莲姨’应该对她们很了解。

知道她和霍峥都不会种菜，就把自己家种的菜送些过来，看霍之麟这么平常的样子，送的次数应该不少。

“之之，莲姨经常给咱们家送菜吗？”姜星晚找到院子里正在给蚯蚓搬家的小屁孩问。

“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