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同往日。
她没有对男色的渴望,一心只有逃离。
逃得越远越好。
柏临来这里轻车熟路。
玄关处的鞋还替他留着。
宾至如归。
“奶奶睡觉了。”方绒雪小声,“你说话小声点,不要吵到她。”
“知道了,我只吵你。”他自顾自进来。
是普通话不标准的缘故吗,为什么她听着有点像是草。
旺财有些天没看到柏临,这会儿也摇尾巴过来迎接。
柏临摸摸它狗头:“怎么又胖了。”
旺财龇牙咧嘴,不高兴走开了。
净说些让狗想死的话。
方绒雪给他倒了杯水。
有模有样放在茶几上。
这是对待客人的礼仪。
柏临看出来了,没接,依然如同自己家似的,两条长腿随意交叠搭在边缘,一只手松松垮垮搭着沙发边。
肩膀的衬衫也是松散的,浑身透着心不在焉的松弛感。
“你来这里做什么。”方绒雪问,“你刚回柏盛,应该有很多事要做吧。”
比如探望长辈。
又或者处理家族大事。
柏临:“你很关心我?”
“……”
她静默,是她表达错意思了吗,她字字句句难道不是赶他走的意思吗。
“作为朋友。”她尾音带着一点讨好的软调子,“当然会关心你。”
又开始朋友论了。
柏临没坐住,起身到她那边的单人沙发,方绒雪被吓得站起来。
他单手捞住她盈盈一握的小腰,隔着薄薄的衣料,掌心的温热悉数传到皮肤。
烫得她心头一颤,细密睫羽不安眨动。
距离极近,能嗅到他身上清浅淡雅的木质冷香。
混杂着雪松和苦橙花,是从劳斯莱斯车里沾染的熏香。
迷人又危险。
她被迫被他拉坐在腿上,不敢乱动,眼神多了几分畏缩。
柔软的红唇被细白牙齿轻轻咬着,抬起的手软若无骨似的推他。
“你干嘛……”
“绒绒。”他温凉指尖擦过她的唇际,“你这张嘴是用来亲我的,不是用来气我的。”
在夏风中等候许久,早就心烦气躁,柏临语气看似耐心,长指不自觉解开衬衫最上面的那枚纽扣,晦暗不明的眸光一瞬不瞬落在她粉糯的唇上。
很难保证,她如果再说出一些气人的话他可以忍住不堵住她的小嘴。
还得都堵上。
堵一晚上才解心头之气。
方绒雪嗅到一丝丝危险,却避无可避,只能被迫和他对视上目光,“我说错什么了吗。”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他眉目微挑,“你认真思考后告诉我。”
他说的认真思考。
是让她思考后果。
但方绒雪认真思考他们的关系。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确定彼此并不算特别亲密。
也不算男女朋友。
毕竟从一开始就是具有目的性的。
她只是缺个男朋友帮她挡相亲。
而他需要一个庇护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