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难听。
不能打击她自信心。
“你唱歌太好听了。”柏临说,“只唱给我一个人听的话有点浪费,等人多了再唱好不好。”
他哄小孩似的哄着她。
这招效果奇好,她乖乖点头答应,歪脑袋靠着他那边,像只乖得不像话的小猫咪。
柏临先池子放干,最后才拿浴巾给包起来。
尽量做到视而不见。
抱回被褥上,才见她膝盖刚才摔伤。
“这怎么回事?我膝盖上为什么有个小鼓包。”方绒雪困惑问,用手按了下自己的膝盖,神经痛感瞬时袭来,立马收手。
柏临拿住她的手,“你刚才自己在浴室摔倒,你忘了吗。”
看样子摔得不轻,膝盖都肿起来了。
“那你呢。”方绒雪瞥了他一眼,“你也摔倒了吗,你这里为什么也有包,看起来比我的还要严重很多。”
她拿手比划了下。
比她膝盖的包要夸张几十倍。
“……”柏临眉头微不可察压抑地皱了皱,“我去楼下拿医药箱,你待在这里别乱走。”
他怕他一转身,她就给自己磕着碰着了。
就不该拿酒给她喝。
喝出一堆事来。
不过两分钟。
再上楼,门口傻乎乎站了个人。
两只细白小脚无措地抵着地板。
娇美脸蛋写满不安。
柏临一把将她抱起来,“怎么出来了,我不是让你别乱走吗。”
“你去哪里了。”她双眸眨巴,“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只离开了一分多钟而已。”
“真的吗……”
“嗯。”
“我以为,以为你骗我,和她一样不要我了。”她眼尾洇红,眸光盈盈。
她是谁?
柏临这段时间帮忙遛狗的时候不是没听过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
除了知道方绒雪的父亲是一个救学生而牺牲的人民教师,也了解到她的妈妈改嫁的事情。
但不知道具体的细枝末节。
听她的语气。
当年,方母是以这样的语气骗她待在原地不乱走,结果自己一干二净地走了吗。
酒精让她的神智还原到小孩子时期。
天真无邪,也小心翼翼,没有安全感。
柏临把她抱回去,打开医药箱给她涂药。
这医药箱里跌打损伤的药不少,她做事毛毛躁躁的,估计没少摔倒。
涂完后,她还曲着膝盖,“你呢?”
“我?”
“是啊,你不是也摔肿了吗。”她好心关切,“你是不是够不到?要不我帮你涂吧?”
够不到?那他之前是怎么自力更生的?
柏临避开她,“不用。”
“别客气嘛。”方绒雪想去抢药,他臂膀太长,手一抬,药没抢到,人反而跌他怀里。
她脑袋抬了抬,四目相对。
“既然你非要帮我涂药。”柏临掐住她的腰,“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她怔然,轻轻“咦”了声。
既然涂药,那为什么不把药膏给她,还把灯给关了。
昏暗中,低沉男声响起:“乖绒绒,帮我涂药。”
“涂药就涂药,你亲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