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你眼神不好,我怕你会摔倒。”
“少诅咒我。”
“那你有不会洗的地方可以问我。”
砰
浴室门关上。
方绒雪被隔绝在外。
真无情。
片刻,浴室水声关停。
柏临嗓音微哑:“衣服。”
他的衣服全是血迹,脏的穿不了。
“不好意思,家里没有男士衣服。”方绒雪说,“我明天给你买一套吧。”
“那我现在穿什么?”
“你拿毛巾遮一下?”方绒雪给递一块崭新的毛巾。
“遮不住。”
“我毛巾有半米多长呢,你多大啊这都遮不住。”
“三米。”
“……”
三米?房顶都给捅出窟窿来。
知道问人家尾巴尺寸不好,方绒雪就不和他计较了,想起之前她从工作的酒店里,往家里回扣不少睡衣和睡袍。
她透过门缝给他递过去。
非常宽松的睡衣,穿在他身上,却依然能看出匀称硬朗的身形。
“时候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方绒雪把他带到自己的小床铺上,“这是我的床,你要是不习惯的话,那边还有沙发……”
话没说完,柏临已经靠了过去。
她噎住。
少爷一点都不绅士。
怎么能让女孩子睡沙发。
好歹和她客气一下。
罢了,看在他被她撞伤的份上,方绒雪不和他计较。
柏临奔波一天,格外疲乏。
待在这样糟糕的环境里,他竟顺利入睡。
直到半夜,感知到身侧来了人。
他惊醒,睁眼却是模糊的一片。
柏临正要起身防备,怀里忽然钻来一个软绵绵的身体。
方绒雪估计忘了自己带男人回家的事,起夜去趟洗手间后,又回自己的小床铺。
把男人当成玩偶,抱在怀里,柔软地贴着他。
还懒洋洋地抬腿翘过去,像个缠住猎物的八爪鱼。
柏临眉间浮起冷沉,身体却越来越热。
他眼睛看不见,因此触觉格外敏锐。
她身上的沐浴香气扫落鼻间,明明浅淡,莫名勾动人的神经末梢。
柏临很想推开她,或者躲远一点。
她的床只有一米二。
根本没有空余的位置。
他愣是被八爪鱼抱了一宿。
清晨。
方绒雪早起出门,回来后手里多个早餐袋。
“喏,给你买的煎饼果子配豆浆。”她送到柏临跟前,“快点趁热吃吧,凉了就不脆了,我特意给你加蛋补身体。”
柏临接来,无从下口,“煎饼果子是什么。”
“你不会连煎饼果子都没吃过吧?”方绒雪轻叹,“好可怜啊,你家里一定很穷吧。”
肯定很穷,否则怎么会让他去会所做鸭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