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不喝药?”方绒雪好心劝诫,“等药凉了你还没喝的话,奶奶会打你的。”

柏临没应声。

视线落在门口。

陈奶奶刚才在那边守了一会儿,客厅座机响起,她便去接听了。

方绒雪嚼完一颗糖后,又乖乖把剩下的半碗药喝完。

嘴里苦味蔓延。

她惦记起柏临的那一颗糖。

趁他分神的功夫,爪子悄咪咪探过去。

等柏临发现的时候,她腮帮子又鼓起来,只剩下桌面两张糖纸。

柏临问:“糖呢?”

“不知道。”方绒雪做贼心虚,“可能飞了吧。”

“在你嘴里。”

“才,没有唔……”她舌头压着糖块,张嘴,“不信你看。”

她牙齿生得也小巧可爱,圆润皙白得像小珍珠,唇瓣透着自然的柔润,细看能隐约看出一点小唇珠。

柏临似乎相信了,没往她这边寻找。

而是起身去了厨房。

方绒雪纳闷他为什么端碗去找糖。

难不成怕她把他的药偷喝掉吗。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突然想到什么。

方绒雪立刻奔向厨房,看到水槽里残留的深棕色液体,再看旁边空荡荡的碗,恍然大悟。

他居然把药给倒了。

“你怎么能把药倒了呢。”方绒雪大惊失色,“要是被奶奶知道的话怎么办。”

“那就不让她知道。”柏临觑她,“你不说,我不说。”

水槽也不会说话告状。

“但是……”方绒雪满脸不甘心,“我全部都喝掉了,凭什么你可以耍赖。”

柏临没理她,“你又不是第一天这么笨。”

本就不高兴的方绒雪撇着嘴。

“你怎么知道我不说呢,我现在就去告诉奶奶。”

她一点藏不住事。

明明可以直接去找陈奶奶告状。

非要提醒他,她要去告状了,再不阻止她,陈奶奶就要知情了。

方绒雪两条腿比不上他的长,步伐也比不上他快,柏临比她先走到门口。

砰地一声。

厨房门被关上。

“你干嘛……”方绒雪心虚后退。

“没良心。”他说,“我把糖都给你吃了,你还要告我的状。”

“一码归一码,而且,那个糖外面还有很多,你要是想吃的话我可以拿给你。”

“我只要分给我的那一个。”

“那个已经被我吃得差不多了。”她舌尖冒出一小截,“就剩这点。”都不够塞指甲缝的。

哪怕两人间隔一段距离。

依然能嗅到她身上浅淡的柠檬糖果香。

诱引着他继续逼近她。

“那就别告状。”柏临说,“我也不想让陈奶奶担心。”

“你是怕被她鸡毛掸子打吧。”方绒雪不屑,“我不管,谁让你刚才做好事的时候不喊我,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把药倒了。”

还说她笨。

“奶奶……”方绒雪说着要冲到门口,找陈奶奶告状。

红唇却被他的手给捂住。

后腰也被柏临从背后揽过,娇小的身躯贴着他紧实的腹肌,隔着衣物感知到对方沉重的力量感和压迫感。

“不许说。”他淡声哄着,“不然我亲你。”